破五
破五,送五穷,迎财神。晚上,老婆上班,儿子在床上呼呼睡着,外面下着细雨。看着电视,我总觉得还有些事情。儿子睡醒了一觉,已经是晚上十点,外面的雨下得更密了。睡意全无的儿子玩性突发,拉着我出去放鞭炮,同样无所事事的我随即一拍即合。
每年,我都会买一些鞭炮,过过手瘾,也参与一下除夕夜的狂欢。现在的我们,不再吝惜那几个鞭炮,成串的鞭炮都已是成千上万头的随着阵阵噼啪声灰飞烟灭,只留下满地的热闹非凡。慢慢地,父母老去,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闲杂的事情多了,鞭炮自然有时无暇顾及,但仍然记得除夕、春节的那一挂。春节前,自然带着儿子去挑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烟花爆竹回来,忙了一个春节,去发现我冷落了那一堆鞭炮。
带上烟花爆竹,爷俩开着车到了外环的空地,借着车灯,我扣好衣服的帽子,放置好鞭炮,点燃,返身回车里,和儿子并排看着开天雷打向天空,迸发出巨大的五彩花朵;并排点燃几个烟花,不停的变换着色彩,被雨水压制的烟花不能迸发出往日的高度,但是依旧绚烂,依旧多姿;大地红把自己炸的粉碎,在地面溅起一层水雾。细雨在车灯的照耀下泛着霓虹,烟花爆竹的轻烟在细雨中游弋。
我是不赞成禁放鞭炮的,尽管诸多弊端,但在我心中,它不仅是春节的一种热闹,更是民俗的一种传承,虽然,你可以不把他看作文化。所以,可以规范,却不可以禁绝。小时候,我眼里的春节除了那一顿好吃的饺子和两毛五角的压岁钱外,鞭炮就是过年。伙伴们兜里塞满拆散的浏阳小鞭炮,点燃一支线香,四处奔跑着,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目标有很多种;地上的一堆未融化的积雪可以炸散开一个小洞;蚂蚁窝可以炸他个鸡犬不留;最好玩的是女孩子手里的灯笼,出其不意,扔进去,哈哈。当然,我没去炸过茅房,想想其实是可以的。最好的还是伙伴们互为对手,将点燃的鞭炮投向对方的阵地。如今,鞭炮更多的是记忆…
大街上空无一人,我和儿子兴致盎然。带来的烟花转眼皆无,我们方才驱车返回。过了破五,家里的鞭炮仍然还有一些,等待他们的,只是在上元节的那一天集中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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