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一个人在办公室,周遭安静下来,翻开《人生最美是清欢》,读到《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时,眼中竟然泛起了泪花。这是我第一次读书读到兀自流泪,情不自禁,不知为何。等我回过神来,竟为这种情景感到诧异。也许是心灵放松到了极致,也许有感于作者也是从人生的最底层出发,却从未放弃飞翔的梦,也许是他的“死生昼夜,水流花谢”深深的触动了我这跌落凡尘的心。
深深的迷恋着诗歌与散文,就像有人说“塞纳河,美丽的塞纳河,我真想纵身一跃入水中”,是啊,遇见美丽的塞纳河,乘船飘过已无法满足欣喜之情,唯有纵身一跃与它缠绵。对于诗歌和散文,我何尝不是这种心情呢?
我对朋友说:“我也想成为作家。”
“你写的很好啊!”
“不好,过于肤浅,没有直逼灵魂和思想的深度。”
“文章有时只对读的人产生很多深义。很多作家在写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过自己写的文字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是啊,只是作者一时的感悟,一时思想的火花。”
她列举了一个经常被现代人拿来说笑的句子“鲁迅先生的‘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也许先生写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可是后人却赋予它深深的含义。”
接着,她说“比如晚安,在我们看来就是很平常的言语,但是如果出自鲁迅先生笔下,语文老师可能会解释成‘晚安,是先生对战乱的中国说最深的祝愿,安是希望战乱结束,百姓安全、健康’”。
我不禁叹道,我的这位朋友真有学问呀!
无风絮自飞,不雨花犹落。本来写时只是一时思绪乍起,他人读来却如此大不同。
我有一个作家梦,从未修过文学专业,没有太多的技巧;我有一个作家梦,我努力背诵唐诗宋词,不是为了文章里有华丽词藻的堆砌,而是被“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所折服;我有一个作家梦,不是为了成名,而是在思想的火花迸溅之时,能记录那美好的时刻。
此刻,竟觉我的母亲是如此的伟大,在那个女孩读书不是必要的年代,她竟然明白做个有学问的人是多么的重要!
我与林清玄年幼时有很多相似的经历,都觉得小时候的番薯似蜜甜,都觉得喝汽水喝到能打一个长长的“呕”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对红心番薯的怀念与钟爱,以至于我迄今无法理解为什么每次父亲来我这,我煮番薯粥,父亲都只吃白米,不吃番薯。后来,母亲对我说“你父亲顿顿番薯的生活过了近二十年,早就吃腻了呀。”还好,这一锅粥有父亲喜欢的白米,不全是我喜欢的番薯。
白雪公主泡泡糖,小时候五毛钱能买两块。打开白雪公主包装纸,一个粉红色的、像被拉长了的“山”字形糖块就呈现在了眼前。多么欣喜,能吹出巨大的泡泡。嚼尽了甜味,嚼腻了都不舍得扔掉,用糖纸包起来。现在的口香糖,薄薄的一片,嚼不尽的薄荷味,却嚼不出感情,更吹不出巨大的泡泡。
时代变迁,红心番薯已无蜜之味,喝汽水打个长长的“呕”也不再觉得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白雪公主泡泡糖也早已没了踪影。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今日之雨非昨日之雨,可谓“我是昔人,又非昔人”,可谓“旋岚偃岳而常静,江河竞注而不语”。
这一条看似漫长却又短暂的雨中路,仿佛通往的不是家园,而是人生。
我的作家梦2017年3月17日晚6点写于上河城 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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