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冷漠变成了常态。这个国度,所有人都慢慢长满了刺。
行走在街道,老人跌倒在地,伸出满是刺的手,痛苦地叫喊着:“救救我吧。”行人冷眼看着,默默走开,一身的刺,无法靠近,自渡彼岸吧。
四处张望,到处是高仰着头,匆忙在自我世界中的人。
小粉误入这个国度,小粉没有刺的包裹,寸步难行。
过去的她,哭了笑了,有朋友可以倾诉;一家有事,街坊邻居都来帮忙;一处有难,八方支援……
小粉好想找说说过去,可行色匆匆的带刺人面色冷谈,与她擦肩而过,连点头的机会都不给她。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面容温和的人,不顾被刺的危险,拉住那人的手:“聊聊吧。”那人慌慌地抽开手,惊慌失措,拒绝小粉:“才长出硬刺,千万别拔,不然会鲜血淋漓。”
小粉伸手去扶跌倒的老人,扶起来,发现自己满手刺,拔出,真得是鲜血淋漓呀。
她想抚摸一下孩子的脸,孩子也是满身的刺。
小粉伤心地啜泣——这个国度怎么了?柔软的身躯遭遇硬刺。
路边不知何人扔下了一个铁笼,小粉捡起套在自己身上——在长出满身刺前,先用铁笼隔离开,免遭伤害。
亦或,永远长不出刺来,怎么办?
小粉套着铁笼行走着,寻找离开这个国度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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