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的第二天,多云。积压在树梢上的雪朴簌簌落下来,向前行走,直感觉四面楚歌,似有人在跟踪。冷不防一块雪落下砸在头上,真可谓当头一棒,无处躲藏。枝桠上还附着白雪,就像蘸了奶油夹心的巧克力棒。阳光跳跃在枯黄的蔫绿的树叶上,投我以娇矜的笑。素描课耗尽我洪荒之力,想起小时候母亲教我写作文《我爱画画》,向我解释什么是透视,直到十四年后的今天我还是不得要领,老大心里一定像当时的母亲,崩溃啊。从来对法则一类的东西摸不着头脑,只剩下感觉向我敞开。哲学家认为身体是主体的具体呈现,社会学家认为身体被拷上了消费的魔咒,戏剧学家认为戏剧即身体。于我而言,身体是味蕾,只有它被辛辣刺激的时候才意识到自身,混同了痛感与快感。其他时候,它眩晕惘然,如此被动静默,躲在万物的身后,被牵引撕拉,无目的游走,就像一个谜。
日记 | 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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