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
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过去、现在、未来,
一句话,时间就这样连了起来,
我们站在原地,往前是未来,往后是过去,
马孔多,跨越了时空,走入读者眼中。

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路沉香屑,
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路沉香屑点完了,
我的故事也该完了。
张爱玲的笔下,
那些人,那些事,
点上几炉沉香屑也听不完。

威廉·斯通纳是1910年进的密苏里大学,那年他十九岁。
求学八个春秋后,正当第一次世界大战拼杀犹酣的时候,
他获得了哲学博士学位,拿到母校的助教职位,
此后就在这多大学教书,直到1956年死去。
普通人的一生没什么故事,
失败的人更没什么故事,就像斯通纳,
1910年生,1956年死,
但我喜欢《斯通纳》,因为我就是普通人。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你是不是已经把这首诗全读出来了?

先生,
我们那地方,曾有一个古老的风气,
生下孩子,好以身体部位和人体器官命名。
譬如陈鼻、赵眼、吴大肠……
我喜欢万心,
我也讨厌万心,
无论怎样,这个书中的人物,
我记住了。

一美元八十七美分。
一共就这些了,其中六十美分还是分币,
这些分币都是一分两分积攒起来的。
两口子过日子就是精打细算,
但精打细算的日子是痛苦的,
痛苦本身并不痛苦,迎接痛苦才痛苦。
但黛拉和他的丈夫吉姆告诉我们,
坏日子也有美的东西,就是彼此相爱。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那是个睿智的年月,那是个蒙昧的年月;
那是……,那是……。
狄更斯告诉我们,
无论发展到何种程度,
时代就是这样。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任何时候,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都是告白的最佳句子,
但别忘了,
没有关关雎鸠,就没有窈窕淑女。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三千年的历史就是八个字。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我原以为这首词末句最好,
后来发现,
没有这句,又有多少愁的呢?

山路变得弯弯曲曲,快到天城岭了。
这时,骤雨白亮亮地笼罩着茂密的杉林,
从山麓向我迅猛地横扫过来。
故事不一定要曲折,
画面不一定要宏伟,
静谧的、单纯的、安详的,
这些组合在一起,
离别就显得不那么忧伤。

我猜美国每个州立监狱和联邦监狱里,
都有像我这样的一号人物,
不论什么东西,
我都能为你弄到手。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对自由的向往。

明海出家已经四年了。
他是十三岁来的。
这是个回忆的开头,
回忆总是美好的,
所以小明子和英子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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