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大米。早饭后妻子在盆里泡了腐竹、木耳和粉丝,清水刚刚淹过它们。
我仿佛听见,三种食材从各自的包装袋里欢喜而来,互相打着招呼,挤在盆里,还说:“让一让,往那边走一走,你看那里空隙大。”
我又加了点水,它们顺势上浮了一点,彼此松快了许多。
三个小时后,开始炒菜了。我在盆里抓一抓,木耳柔软滑腻,腐竹外松内紧,粉丝一根根直挺挺。
换了水,再泡一会,暂时还不用。换下的水发黄,有点浑。
九点多时候我曾经回来过,给它们翻了身,表面的下去潜泳,底层的上来换气。
没想到,该上场时候,演员不在状态。妻子说,要不要用开水烫一下?
我拒绝了:“那样的粉丝没有灵魂。再等等吧!给它点时间。先做别的。”
我们的“百草园”木耳被捞出,洗净,投奔青椒和洋葱阵营。
腐竹被切段,挤干,找黄瓜商量口感去了。
只剩粉丝。
我捏出一根,放嘴里,牙齿检验,不是太硬,能咬动。
就这吧!
请它出山,它倒也爽快,不贪恋温柔水乡,迅速与黄瓜腐竹汇合。
还是硬,有点硬,加了调料拌的时候总觉得三者不融合,配合不默契。
而且太长,自己先卷成一团,这哪能行?我取铲子斩断它的游思妄想。
听话了。
开饭了,夹一筷子给念。
“这粉丝怎么不软啊!”念边嚼边说。
“它太有性格了!”妻子说。
我看了看小盆里,每一条粉丝都倔强地伸展着,个性十足,又看整体有点杂乱,就说——
“这盆凉菜,就叫百草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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