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的就是幸福的,小城镇的儿女双全
爱思考的人儿总会情不自禁去上下求索本源问题,比如人生的意义什么?自我的价值是什么?什么样的生活是幸福的?一个人的经历与视野存在个体局限性,那就应该尽可能的扩大范本,在真实日常存在中去发现忽略的一些真谛,大隐隐于市,很多时候不是没有美,是我们眼睛没了聚焦,总是看不见眼底的景致,幸福之安稳多被遗忘在身边。
H是我的表姐,算起来就比我就大几个小时,所以从来没有叫姐姐的习惯。小时候我们经常被放在一起,一起坐一辆竹制儿童车,一起上学一起长大,她好动我好静,她好看我一般,她不擅学习我则强项。
从高中开始就分道扬镳,她读的二中,我读的一中;她上了专科,我读了大学;她毕业回家,我毕业读研;再后来就越走越远,好像我们不处一代,更没有从前共同的经历。
人适应能力很强大,往往可以做出迅雷不及掩耳之改变,环境不同,呈现自然不同。她毕业回家后,从相亲到结婚也不过半年时间,闪电般的完成了人生阶段的跨越,据说有一个主要因素是姑姑的严格督促,缘起自己当年吃了晚婚的亏,挑来挑去挑到没有了选择,人人都觉得姑父配不上姑姑,她说不能让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最终快速坚决的确定了也是大学毕业回家,子承父业“门诊”的女婿。
H刚毕业回家的时候带舞蹈课,结婚后就不再工作,后来有了第一个儿子,中间来北京提过一次车,过了两年后又有了第二个女儿,用最家常最普众的话说就是凑成了一个好字,家里人都觉得很好。我妈更是在对比中醋意明显,时不时的你看看人家H,两个人一般大,人家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有儿有女就守着你姑姑,多好多幸福······
有一次回家,正赶上H回姑姑家,与我家很近。女儿大些了之后开始找了个公立幼儿园工作,其实姑姑就是小学老师,现在还记得我们放学在办公室等她的场景,那时候是脚踏琴吧应该,每次等的时候总是会去弹“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来着”。她说每月几千块,但是够花,与公公婆婆住在一个大院里,生活费都省了,工资全部自由支配。
这主要是她与我妈之间的对话,她们似乎更聊的来,七大姑八大姨是是非非很热闹。我没太插话,工资确实没我在北京的房租高,但这不能简单的用数字横向比对;工作上我也没有表达的欲望,节奏、内容和形势差异明显;生活上自己也没有家长里短的素材,还处于没实践不信奉阶段,比如结婚就是两家子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对话就局限在看见了小学同学谁谁谁,中学同学谁谁谁,怎么样怎么样,然后问我什么时候出国给她带什么东西,问问我哪个牌子会好些,北京去哪儿购物云云。我倒是爱跟她的两个孩子玩耍,觉得有自己的孩子是件值得做的事情。
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也回家会是什么样子?生病的时候,工作受挫的时候,情感受阻的时候,最爱说的话是“大不了就回家”,在动荡不安时人思家之情最切,念家之语最多,可能家就代表了安稳自得、风平浪静、安全依靠。这时候很容易想起H,想起她没有忧愁烦恼,牵着儿女与老公相守,不会如我总苦苦思索明天将要向何处,职业发展的终端到底是哪般,纵向还是横向左边还是右边前面还是后面等等,饱受加速度的节奏与快时间的效率之摧残,就安安稳稳的日复一日多美好?一直认同安稳的幸福,平淡的真实,但也深知自己却不能享受,多面的幸福安稳只是一面,我的幸福不在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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