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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姬旦到来前,长子伯邑考是家里最令人骄傲的后辈——众人眼中的三好学生,次次第一,拿奖拿到手软;别人家的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孩们心中的白马王子,温润如玉,清朗如月,可望而不可即。他的书桌上永远都有鲜花,他的面前永远都有女生围着。他往足球场上一站,其光芒足以令所有光彩夺目的运动员都黯然失色,包括姬发。
但这次他们是来给姬发捧场的——至少伯邑考是这么认为的——为了这场市级友谊赛,姬发和他的队伍辛苦爆肝了许久,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赢得了进入决赛的机会。
姬发不爱学习,姬旦知道。他还知道,父亲曾与姬发有个约定,只要姬发考入年级前五,要踢足球还是打篮球,他都无条件支持,无条件资助。于是,在姬发的带领下,学校的足球队从一开始的默默无名,渐渐发展壮大,犹如万马丛中的一匹黑马,突然闯入到决赛,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对此,对手却不屑一顾,认为只是运气好罢了。姬旦听罢冷冷一笑,目光望向场上有些寂寥的二哥,心底暗暗为哥哥加油打气。哼,一会儿就让你们瞧瞧哥哥的厉害!
哨声吹响,比赛开始。姬旦听着对面响彻云霄的加油声、呐喊声,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左右瞅瞅,大哥伯邑考忙于应付鲜花,三哥姬鲜照料着弟弟们——只能他一个人上了!他踩在板凳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扯着嗓子大喊加油,无奈还是被湮没在一波又一波声浪中。
场下姬发无意一瞥观众席,却见姬旦在茫茫人海中露出脑袋,似乎在朝他喊着什么。心底像被电击了一下,他转身,扬手,微微一笑,后奔入场内,振臂一挥:“兄弟们,跟我上啊!”
姬旦永远也忘不了,最后胜利的一刹那,哥哥对他展露的那个意气风发、强大而又自信的笑容。
纵使他嗓子哑了足足一个星期,其犹未悔。
除他之外,全家都心疼不已。尤其是姬发,自责又内疚,反而是姬旦扯着沙哑的嗓音宽慰道:“我深为哥哥而骄傲。”
姬发端过来一杯温水,心疼不已,嗔怪道:“自己的身体最重要,虽然你还年轻,可如果不注意保养,等老了可有的你受的。”
姬旦吐了吐舌头,心说你还不是一样,嘴上却嘴硬道:“可是,哥哥也该有鲜花和掌声,还有加油!”
沉默许久,姬发才缓缓开口说道:“你们能来,就是对我最大、最好的支持了。旦,以后不许不顾自己的身体为我加油了,知道吗?”
姬旦乖巧地点了点头,心底还默默加了一句:对不起,下次还敢。
“哥哥,我想喝奶茶。”姬旦眨了眨无辜的、水汪汪的小眼睛,软萌萌地撒娇道。
“行,行,我这就去给你买。”姬发表示他对此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唉,谁让他是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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