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日记》
应当不该再挑记忆的毛病了,实在没法再对此再作其它编排。
酒就让它化在肚子里,水就把它尿进茅厕里。
现在揣摩出一段和日记一样的牢骚。不怎么和谐,但这段时间什么都没能发生,只是我自顾自的与自身产生了点争执,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这些天我时常坐在家门前。望着马路对面,我和父亲种的果树,都开过了花结过了果。我会偶尔发一会的愣,妄想驱散心里头这点稀巴烂的错乱情绪。由始至现今,我都一口咬定自己一定是个画画的,而又别过头恼怒的看到,那一堆稀糟的油笔上硬如顽石的油料。这些东西扎进我的狗眼里,生冷生冷的痛。我也没料想到这,斑斓饱满的笔头终究会变作这样。干燥,裂开,落满尘埃。我明了,尘埃也覆盖了我。
心境无疑是低迷的,炭火般的恍惚,憋闷,隐晦。这趟旅途,是否要终止于此呢。我想我要去找一个回答,于是我就去了。
浮云日记九月中旬,下午,晴。
我将到了,目的地。我俯视身下,看向困住我的枷锁,我奋力扛起其中一条,掂量,掂量,再掂量,再放落回去。车窗外边,退走的有熟悉的楼,店,草丛,虫子,池塘。还有美的漫无尽头的柏油路,潜行在远山之后,你看着它,它不动,别开眼,又逃离现场的赤色的云。夏末的光又是有几分萧索起来,我坐在后排,止住漫无目的的目光,懒散的靠着椅背,开了点窗。除却即将成熟了的稻香,还有若即若离的农用粪尿的臭味,顺着鼻头直抵胸膛。就这样,我在公车上睡得摇头晃脑,面目狰狞。
我前边讲过了那远山后偷渡的云,我终究是没能逮着它逃离的动机。终究是怪我的愚蠢与不耐。在快到站的时候我算是醒了,没有坐过站,醒得稀里糊涂。于是,我决定要去追赶这些偷渡的浮云,将它们绳之以法。118路公车猛的停住了,我匆匆下了车,天色将晚。我提着行李背身往前走,没再看它,远山后仅存的一点零星焰火。我揉了揉眼角,觉得想的这些无比荒诞。
走走停停,患得患失,终究是会拖着后腿的。大多时候说的不该挑的毛病,恰巧又正中我下怀,且一针见血。
霓虹渐亮,什么都没静下来,略显恬燥。刚好,又调淡几分入秋的凉。白马汽车站的十字路口,人来来往往也有几个,车兜兜转转过了几辆。红绿灯定时跳着,红灯停,绿灯行。
于18年10月30日凌晨
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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