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流水,水无长形无常态,或有一刻留存,却难长久。
刚开始时我以为我就定在三楼靠阳台的房间,从此寒冬酷暑长相伴,直到我一去不返。结果一个电话就把我弄到二楼仓库双人间,一看蝇虫遍地,顿觉无望,好容易打扫干净,想着回到三楼老巢,结果新人一来直接给占了,日日赌咒双人间,心生去意,没成想隔壁浩子床坏了,遂从我这儿搬走一张床,猛然我这儿变成了最宽单间,杀虫打扫好不惬意。近日,招人越多,住宿不够,Boss决意将单间改为双间,而我原为双间现为单间,改革之大刀随时都会落在头上,原本惬意又变得惶惶。
惶惶之后会是安然也可能继续惶惶,谁也说不准,也没有谁能如同电视剧里主角般神机妙算掌控生活中的分毫。一切都在变化当中,人和大海上漂泊的孤船一样,不知下一秒是风平浪静还是狂风暴雨,命由天定般的感觉。
大学时努力学习法语,突然遇到某些挫折,一下子就放弃了学习法语。就在我觉得法语无用之时,并忘得差不多时,遇到了两个个法国人。好久没看书的我自然一下子就傻眼,事后一股悔恨之情涌起,悔自己没没继续坚持,恨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如果当初没怎么学也到不至于有这种感觉,毕竟无知者无畏,自然也不用为本能做到却无法做到的事而纠结神伤。
可是,当我再拿起书,却再也没遇到过法国佬。我想,这都是什么鬼(手动掀桌子)?但是,想见法国佬办好签证买张机票不就好了?
一切都在动态变化中,当我以为抓住了实际上可能是生活哆嗦了一下。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随波逐流。大学时觉得学校也就那样,学也没啥用,不如大家一起网吧五连坐来得开心。可是一段时间后,发现很多本想完成的事情没做,只是听到谁谁谁又考证了,谁谁谁又考研,谁谁谁又去创业,谁谁谁又考了公务员……原来随波逐流并不能让人很开心,而且会让你渐渐沉入人海,而且是越沉越深。
当你放任了自己,也就让你自己在通往未来的路上停了下来,甚至退步。既然努力无力,随波逐流又太伤。那究竟该如何?
孔子说:“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
生于世间,不管前进如同奔驰的列车,抑或是蹒跚在泥泞之中,甚至是迷茫行走于未知之地,千万心中要存有希望。希望如同火焰,会照亮你的前行方向,能让你无论在什么环境中都明白自己是谁,而自己究竟该去向何方。
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说一个猎人在迷雾中迷路,迷茫地行走被脚下突然出现的裂痕所阻止,猎人意识到自己走在裂开的冰湖上,吓得趴倒在冰面上,慢慢移动,直到最后他在低温和恐惧之中放弃了挣扎。最后人们发现他的尸体时,他离岸边不过几米的距离。
放弃希望,和放弃自己的生命一样,世人皆知轻易放弃自己生命很蠢,却又有无数人在不知不觉中干着蠢事。这就和知晓了许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一般。知道,却又不断地触犯,事后心生愧疚却又形同往日。
明知故犯感觉很爽,有一种突破束缚,飞向自由之境的感觉。但是,没有了束缚的自由就真的是自由?很明显冲破束缚这件事是基于存在束缚,因为束缚的存在,冲破才显得有意义,所以脱离了束缚的冲破,其本身被赋予的自由含义就显得很可疑,整个行为看起来更像是脱掉旧衣服,换上新衣服,旧有束缚被新束缚所取代,所以摆脱束缚更像是痴人说梦,不切实际。除非新的束缚能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否则并没有意义。如同封建王朝的更迭,来来往往许多面孔,不变的还是那一套,以至于清末日军入侵,底层老百姓觉得不过是换了个别姓之人来当皇帝,生活照样过,没什么变化,完全没有意识到敌人是来亡国灭种的。
国家如此,换做是个人亦然,新的束缚不能让你变得更好,或充满希望,贸然冲破无异于自寻死路。既有规则是长年累月摸索完善出来的,有成熟的基础,全然推翻和十年浩劫的结果没什么两样,除非拥有重新构建完善新秩序的能力,才能活下去。清教徒对腐朽的英国统治失望,远渡重洋来到美洲东海岸,挣脱原有社会体制的束缚,建立自己的理想家园,也就是现在的美国。人们看到现在美国,感叹其强大,可没看到当初那群清教徒在陌生环境中面临食物和药品的短缺导致的高死亡率。突破旧有社会规范束缚,面对新的大自然束缚,代价似乎要更大。
这并不是说不要突破束缚,而是要立足于现有进行改造升级。因为束缚一直存在,旧有束缚下生长空间不足,为了能更好生长,必须突破,进入有新限制的新世界中,否则只能以天朝上国自居,或抑郁灭亡。清末的变法就是很好的例子,以康有为为首的激进派, 誓要砸出一个新世界,结果把自己给砸进去,一切努力化为乌有,而以张之洞为首的温和派,立足现有,稳步推进改革。虽然无论激进派还是温和派最后的变法都以失败告终,但是这已经是封建体制的锅,不属讨论序列。事实上温和派留下的汉阳铁厂、京张铁路是实打实的东西,为国家日后的发展打下基础,而激进派像条疯狗,结局除了被打死留不下任何东西。再者说,稳步推进也多了对细节的关注,比狂飙突进留下一堆烂摊子日后处理要好很多。因此,束缚其实是可以突破,但是有前提,要缓要充分要持续。而要保持希望,也是一样,需要前提,那就是自律。
自律的好处无数人写过,我就不加详述。在我看来,自律完全就是一个武器,不同于物理武器能毁灭肉体,自律完全能保护你在社会的丛林中劈开通往梦想的道路,至少能让你有机会直面自己的梦想,毕竟很多人连自己梦想的影子都没见过。但是,那玩意有点违反人的天性,毕竟人的天性中最有特点的一部分就是懒惰,只要一有机会就会不自觉以某种方式表现出来,让你随时处于偷奸耍滑的状态之下。同时,它也是最易获得的武器,不用你家财万贯,也不用显赫家世,只要你是个人就能获得,门槛可以说基本没有,简直亲民到不行。至于为什么很多人没有得到,究根问底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天性,这也意味着获得这个武器的真正门槛是自己要打败自己,否则一切都是白扯。虽然事情很难办,回报也未必很丰厚,但是梦想这种东西不是用来比较,而是用来成就自己,让自己看到一个不同于昨日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吧。所以,基本上可以说让希望成真是与自律绑定在一起,无自律不希望。
如前文所述,之所以总是处于一种放弃又时常后悔的反复状态,还是因为自律不够,实现梦想之路长且艰辛,多少人半途而废,罔顾之又想一步登天,脱离实际如同水中捞月,或是被某些错误的言论、思想、一时的假象架到半空中,产生不切实际的看法。最终要成为什么人,实现什么目标,不以最高标准来要求来束缚自己,成事怕有巨大难度。
“要想成为一流高手,要跟大师甚至宗师学;要想成为二流高手,就和一流高手学;而跟着三、四流高手学,只能混个末流。”
我们身处的世界,每时每刻都处于动态变化之中,保有希望,笃定目标,树立志向,稳中求进,不断突破,才能让生活不会那么一惊一乍。觉得是口号的话,只不过因为浅尝辄止或者就没为之付出努力过。其实大可不必理会那些揶揄,毕竟道理不会因为揶揄而失色,它只光照那些愿意将之实践的人,而那些人自知其珍贵。所以,当感觉自己堕落,实际上是有可行之策来摆脱,武器是自律,代价则是勇气。这里的勇气又不同于遇到不平或困境的一时之气,而是持续不断,日复一日的坚守,这才是最可贵。一时之气因天时环境而动,时机恰当,任何人都能挺身而出,而长时间的勇气,却要有坚定的意志,与人懒惰的天性开启旷日持久的战争,直到初心得以始终。因此可以想象,获得最终胜利的人,身上是拥有着真正的勇气,且不说这种勇气会产生怎样的正负作用,最明显也最直观的是这份勇气能为人插上翅膀,到达任何想到达的梦想彼岸。
《士兵突击》里有一句台词很经典:想要和得到,中间挡着一个做到。道理很简单,就看个人对其理解的深浅,而这也是面对动态变化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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