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建安七子的由来,可能最开始是出自于曹丕的《与吴质书其二》。在这封信中,曹丕提到了六个他喜欢的文人:陈琳、王粲、阮瑀、刘桢、应玚、徐幹。再加上一个早死的孔融,这便是后来的建安七子。之前讲过陈琳、孔融、王粲,今天说到的是阮瑀和刘桢。说起阮瑀,可能很多人都没有听过他,但是他的儿子我相信你一定听过,他的儿子就是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历史上的“青白眼”就是指他了。与他儿子的傲然奇绝不同,阮瑀更像是一个谦谦君子,冲淡平和。按理说这样一个冲淡平和的人,在那个战乱的年代不该有什么浓墨重彩才对。可是,就是这样淡泊的一个人,却依然让人忘不了。他本想隐居山林,可被曹操放火烧山,一把火烧了出来。阮瑀和陈琳都是秘书,都擅长写檄文,但风格迥然不同。阮瑀的檄文就像你在与一个好朋友谈心,他指出你的不对,让你如沐春风。有《为曹公作书与孙权》为证。他的文如同他的文让人舒服。所以后来司马懿掌权后也依然对他那个反政府的儿子屡次开恩,凭借的不过是和阮瑀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交情。
至于刘桢,他和阮瑀不同。因为盯着曹丕的老婆看半天被曹操发配到了采石场,并不是说他贪图美色什么的,只是依着他那耿直的性子,估计想的是:一个俘虏而已,还想让我跪她?刘桢作为宗室血脉,总还是有些骄傲的。曹操知道作为一个文人,不怕你杀他,就怕你这么磨着他。于是他受不了了,给好友徐幹写信诉苦。后来从采石场出来了,性子也变得收敛了。但是就算是这样,他的内心依然是高傲的,在他写给他堂弟的一首诗中表现的淋漓尽致:“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即使他有所收敛,但年轻时的性子终究是他所钟爱的。
——庚子年 戊寅月 乙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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