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从那段河里打鱼也不容易。
阿水站在河边看。
河的这段往北弯,水白白浅浅的,像漂着的月牙,两岸的人都从这里涉水过河。
水太浅了,大点的鱼一游就露出了脊背。立秋后,小鱼也去了下游的水潭。它们去那里过冬。
河水往下流入峡谷,远远看去,像两扇巨大的门开了条窄缝,水一古脑地涌了进去。过了峡谷,就是瀑布和深水潭。
往上几百米,地势抬高了不少,河水翻着浪花滚落下来。再上面,河道淹没在崇山峻岭中。鱼从这里向上游,得有很好的体力。
地势抬高的地方,是个大弯,老远就听见哗哗的水响。有大片奇怪的柳树,树根扎到水里,激流漱着树根,飞溅起一缕缕水花。树根翘起老高,像河里伸出了无数长长短短的手。
如果鱼从上游下来,就要小心撞到这些树根。
柳树是哪个人十几年前种下的,听说费了不少功夫。他盘算柳树长大了,就地取材搭座木桥。他没看到柳树长大就死了,这个设想就无人问津了。柳树却疯了似地长,像后悔他活着时候没好好长大似的。
上上下下看了一阵,阿水站在秋阳下的河边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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