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跟寒冰,老J, 毛小毛视频讨论如何涨粉。突然听到老J妈妈喊“甜甜,下来吃饭~”
讲道理,甜甜和我老J特么的能是一个人吗?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甜甜有妈妈给她做饭吃。
想吃我妈弄的萝卜干炒牛肉,在我心中下饭程度堪比老干妈!
想想也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还在读书的小朋友早就放假回家,一边听着妈妈唠叨和嫌弃,一边享受妈妈的手艺。
还在工作的小青年纵使春运票再难买,也总会想到办法在大年三十吃上团圆饭。
虽然每个人都说过年越来越没有气氛了,但至少都还聚在一起赌博,打麻将或是扑克牌,再不然也会开着春晚玩手机。
但今年是斯娃第一次不在爸妈身边的新年。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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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洛杉矶160天,学着和孤独和解。
有些人在一个城市待两三天,就能感受到一个城市有别于另一个城市独特的气息。
但我向来是个迟钝的人,以至于有时候走在上学路上的时候会突然恍惚,不知道在洛杉矶还是在深圳或上高。
其实也不是我迟钝,而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城市就是只有几条街巷,几个房子,和几个人的组合,所以熟悉的街巷加上心不在焉的人,才特别容易恍惚。
其实每天的日子过得特别简单,早上六点半起床,7点20分出门,7点45分到教室,八点上课。通常上到中午12点。然后回家吃饭,休息一会接着写作业。
但也有可能不小心午睡睡过头,就到晚上。这样晚上就得赶作业。周末偶尔出门去韩国城或是中国城吃个饭。记得读大学那会,比这可浪多了。
我不算刻苦,之前住公寓的时候,同屋室友没课就泡图书馆,经常不在家。然后在以阳光著称的加州我住在一间背阳的房间。
出门一个活脱的我,回家一个沉默的我,一个外向的孤独症患者。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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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跟我弟聊天,他在美东读本科。他应该比我还孤独。自己不会做饭,朋友也只是泛泛之交。
再加上国内刚读完高中,根本还处于爸妈包办模式,就被丢到语言不通,需要独自生活。
有一次,他给我发了微信视频,神神经经。1米8的大男生总觉得自己房子莫名被反锁很邪乎。当时我好不容吃上了第一顿火锅,对他很敷衍。
但现在想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缓解他的害怕,我还是会敷衍。毕竟我比他还害怕鬼神。
有一天他很骚气的发了朋友圈「人超级多,但是只有我是孤身一人」其实我特别懂那是什么感觉。但我没有办法帮他,每个人都只能自己跟自己对话,找到出口,跟孤独和解。
不仅仅是异国求学,大概每一个在外读书工作的人都多少还有这种感觉。尤其夜晚,在天桥看着车流,他们都是急着赶回家,但我没有家,只是一间空屋子。
正如打败我们的不是领导的责骂,也不是老师的冷嘲热讽。而是让人软弱的孤独,而是有时候恨自己不争气的无助。
有一天跟阿奔到天台拎了一瓶不知道什么鬼的酒聊了一晚上,她问我出国你后悔吗?「不后悔」。这问题问我弟他现在肯定是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甚至还说,如果在国内,说不定现在都该有女朋友了。呵呵。
但我觉得,一年后两年后毕业后问他,他应该不会是这个答案。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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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说,没关系啦,反正你姐在家陪爸妈啊。但是她哪知道,在爸妈心里,一直是做减法的。
不是他俩加上我姐一起过年,而是五个人减掉两个。不是说三个小孩派姐姐做代表就可以算团聚,而是每一个都重要。
正是TVB那句,一家人最要紧是整整齐齐。
去年过年,我爸在家陪我们三个小孩炸金花,演技真是拙劣,发完牌就知道他牌大小,害我还崇拜他这么久。
今年如果我妈抛下我爸和我姐去打麻将,那他俩连斗地主都少一个。
我小时候一直以为我爸是甩手掌柜,家里的事我们学习的事都是妈妈一手操办。爸爸总是忙,回家也晚,但我发现他有个习惯,巡夜。
晚上我们都睡了,挨个房间来看看有没有关灯有没有踢被子,或是有没有躲被子里补作业。
听我妈说,有一次爸爸还是习惯性起夜来巡视,但房间都空着。姐姐在深圳工作,我跟弟弟来美国。五十岁的大男人还抹起眼泪来。
爸妈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本龙应台的《目送》,那是我读大学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跟我妈说,“妈,这是一本讲亲情,你看看,看完会很洒脱!”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生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的告诉你:不必追。
那书现在还在床头,也不知道妈妈看了没,回头想想我当时也是心大。父母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孩子洒脱。
你会对爸妈说「我先去取经,有空再来爱你」但爸妈心中有经,日日为你颂。
好像最近几篇都是写的亲情,大概是快过年了,大家都想回家了,也都长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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