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零下二十度,加上五级大风,体感温度直逼零下三十度。
我记得很久以前的一年寒假,我坐火车回家。正赶上那一天非常冷,播报的温度就是零下三十度。那时候还没什么体感温度的说法。我只记得我从温暖的车厢走出去,看到我爸在站台上等我,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就觉得鼻子里面瞬间冻上了冰碴。
我不清楚人生之初的那些冬天我到底是怎么过活的。我家的水龙头会冻住出不来水,所以要住到奶奶家去。放学路上可以沿着路边的冰一直滑着回家。冻梨不过是随手放在走廊里的一水盆梨子。每到雪停了,男女老少都一齐在大马路上热火朝天地扫雪。而那些窄小的路上,整个冬天雪都不会化,它们会慢慢变硬变黑,直到模糊了我所有的记忆。
那些寒冷的冬日,随着我到另一个城市生活都一去不复返了。不过我仍然记得,小时候如果雪太大太深,孩子们只能踩在大人的脚印里前进。我不想再走那样的路,我也无法再那样走路了。再冷的天气,也不过让我心里涌起一点旧日的回忆。然而,仅仅是回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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