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玫瑰”的记忆
从“白玫瑰”到“饭黏子”(上)听着电话里有点气急败坏的林的声音,安知道他肯定是在牌局上输了钱,沉默了几秒之后,她有点犹豫地问:“今晚雨好大,你……可不可以来接一下我……?”有点意外的是这次林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23点,林的车停在店门外,一起当班的小姑娘笑着说:“安姐,你老公来接你了,好幸福哦!”安微微笑了笑,收拾好东西怀揣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上了车。
林果然是输了钱,数目相当于安一个半月的工资,安在心里叹息,但却什么也没说。
一路上林都在不停念叨,满腹的怨天尤人,安轻言细语地安慰了几句后,心中忽然甚感烦闷,有种想从车窗跳进大雨里的冲动。
但是所作出的举动不过是伸手打开了收音机,临近午夜,电台的音乐很委婉,林渐渐安静下来,安缓缓舒了口气,望着窗外雨中显得有些光怪陆离的霓虹,觉出浓浓的倦意。
想着前几年,每逢今天这样的情形,安免不了要大闹一场,或歇斯底里,或冷战到底,每次都是把自己弄得很受伤,而时隔不久这样的剧情又会重复上演……如今真的是累了,很多事懒得去追究,安都开始鄙视之前怨妇般的她了,折腾个天翻地覆又怎样?不过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回到家,林嚷嚷着肚子饿,安默默地走进厨房,很仔细地煮了一碗面条,小心地捧着放在林的面前。在这个有些阴冷的雨夜里,热气腾腾的面汤传递到手心的温度,让她稍稍觉得安心,安知道其实自己是有多么渴望传递给手心温暖的是一双手啊。
至今还依稀记得十九岁那年冬天,冰冷的小手第一次被林握在手心的感觉,那是种恰到好处的幸福的温度,从掌心一直传递到心窝,留在记忆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安也只能是在深夜握着暖暖的茶杯,长久枯坐时偶尔回味一下那一点点残存的余温了……
习惯性朝窗外一侧躺下,因为下雨的缘故,感觉被子有点薄了,懒得再起床去换,安闭上眼像猫一样蜷缩起身体。
林可能也感觉到雨夜的潮湿冰冷,翻身将安揽在怀里,安有点不习惯的扭动了一下腰身,林的双手更用力的搂住安小小的身躯,呼吸渐渐急促···落在耳后的唇让安不由自主地颤栗,虽然心理上自己是不愿意在这样的情绪下进行这样的暧昧举动的,可身体却本能的回应着,黑暗中的喘息搅得卧室里的空气焦躁地四处游走···
当窗外的雨声重新传入耳中的时候,跌入谷底般失落空虚的情绪肆意袭来,没觉得有多伤心,眼泪却汹涌而下,将脸埋进枕头,安想,自己的精神和肉体究竟背离到什么地步了?这无端流淌的泪,难道是倔强的精神对于肉体的屈从的无声抗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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