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么多铺垫,翘首期盼的运动会终于来了。对于我这个体育渣来说呢,就是疯狂地写稿子投到广播室,给咱班同学加油鼓劲,还顺便报了个三人两足玩玩。
初秋的气息很微弱很微弱,虽然我们初二都披上了所谓的“中国红”校服外套,依旧觉得阳光有些晒。运动会,喧嚣自然会有,在那样令人斗志昂扬的时刻,大家似乎都变得大刀阔斧了些。送水的,有队员受伤要换人参赛的,有队员迟到入场的……在这样热血沸腾的时候,必须得在短时间内完成,干干脆脆,来不及多想。
如此匆忙,对我这个玻璃心的人来说,真的挺好的。天日昭昭,真的可以治多愁善感呀。
只是在那个下午,我不经意地朝一旁初二(8)班的观众席瞥去。此时初二(8)有很多运动员都候场去了,观众席只得露出一大块一大块的或橙或蓝的观众席座位。再远眺一下赛场,目前在参赛跑步的都是小初一,没什么灵感去写鼓舞人心的文章了。
记得小学的时候每到17:00都会进行降旗仪式,这个时候全校师生都得放下手头的事,敬礼或行注目礼。按照物理的说法,就是在那短短的5min内,校园内的人儿都处于静止状态,仿佛一个播放视频突然按下了暂停键,空气都凝滞了。
如果在此刻,别响起降旗仪式的音乐了,就直接将时间按下暂停键。
我幻想着赛场上的人们的举动,长跑运动员可能还憋着最后一股劲,在弯道的时候试图超越前方的人,那种蓄势待发、对对手虎视眈眈的神情;跳远运动员可能正好停在半空,眼睛老早溜到了曾经的成绩记录线,他们心里或许在想,让我破纪录吧!又或是还停留在自己踩上踏板腾空一跃那种放空自我的惊喜感中;那么观众席上的我们呢,可能还是目光涣散地远眺赛场,因为没有自己所期待的人。
我沉浸在这样中二的幻想中。午后的阳光愈发灼热地笼罩,使我把撑开的阳伞再往我的头靠近些。唉,离三人两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无奈地靠在坐我边上的霖霏肩上。霖霏刚比完跳高,大长腿NO.1稳稳的。她大口大口的喝水,矿泉水瓶顷刻间就缩了身。“哎哎哎伞靠过来点,热死老娘了……”不用说,她又要开始向我吐槽刚刚比赛的事儿。本是短短几秒的跳高动作,她都可以絮叨大半天,什么垫子特别舒服,女裁判员手特别黑,边上有个单眼皮的小哥哥特别耐看……活力少女,接受运动的狂欢后依旧亢奋哈。
在她的大说特说间,一阵热风袭过,夹杂着跑道上的塑胶味儿和元气满满的汗味,让人不是很好受。我扇着鼻子前的空气,撇过头,眼神又对映上初二(8)班的观众席味。一个特别抢眼的小胖纸背对着我,弯腰站在初二(8)观众席的过道上,好像在和他面前的同学讲话。
“哎哎哎!是莫乔!那个超可爱的小学弟!”在这如此慵懒闲适之际,霖霏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喊叫:“莫乔加油!加油!”
之间操场上,那个一米八的“黑人”正在操场上加速奔跑。
咦,我记得好像之前体检的时候见过那货。可是我那天怎么忘了把这样的“大事”向霖霏禀报呢?啊呀呀呀呀不管了不管了。
“啥啥啥?乔哥开跑了?去去去阿木你让开!”
又听到了一阵对那个“黑人”莫乔的的呐喊,只是没想到,你也在其中。
嗬,我怎么忘了,初一(8)的观众席位置就在初二(8)边上。我看见你也站了起来,一手手罩着头顶的秋阳,一手扶着观众席前的铁围栏,兴奋得一蹦一跳的,大声地对莫乔喊加油。而你刚刚叫的那个“阿木”,就是坐在你边上的那个小胖纸。
“哎,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口味,最近怎么迷上这个小黑弟了?”我双手操在胸前,向霖霏抛了n个白眼。
“什么小黑弟呀?人家小学就是田径队的,跑步超超超快!哇哇哇!莫乔加油!……”
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啦!我周围怎么这么多花痴啊!!怎么你也那么兴奋啊!!!你怎么也冲到观众席前的铁围栏上给那小黑弟加油了哇!!
wdm心中一万只羊驼飘过,霖霏,好你个重色轻友的疯子,等今天运动会结束我一定得好好敲你顿/微笑/
待一切风平浪静,我才得以静下心来,置身于我那美妙的文学世界。
不知为何,我又忍不住朝你那个方向看去,此刻的你,也在写稿子。金黄色的秋阳柔和地拥抱着你,你塞着耳机,腿上架着稿件板,面带笑容。
恍惚间,我觉得这世间所有的阳光都在特别宠爱地保护着你,而你,又是那么开心,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在为了什么而嘴角上扬,也不知道,你的耳机在听什么歌,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只是又发现,你特别捧你的朋友“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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