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青岛一别，羞涩妹联系我渐多，越来越不羞涩了。

羞涩妹，94年青岛人，大学在南京，父母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同学朋友眼中的学霸女神，现在体制单位上班，追求者甚众。

前些日子，我在朋友圈发了一张驾驶重卡的照片，她看到后很是激动，想直接飞上海来找我，第二天再飞回单位上班，问我能不能陪她。

我问，是陪还是配？

她回，看你乐意。

我说，开门见山，什么事？

许久，她回，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大学生。你上次不是说，大学食堂的打饭小哥就能泡到不少女大学生吗？我就是其中之一。（具体见《蝉捕螳螂》）

意外却也平静，我说，不是个例，被食堂小哥泡的也不乏一些女研究生、女博士生，不是说谁高谁低，好多时候只是觉得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她说，是的，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包括我自己，莫名其妙就走到一起了。

我问，他所在的食堂不是私人承包，他本人不是很帅，爱笑，爱干净，而且，懂你，有上进心，还带着些许痞气，有点捉摸不透，对吗？很多人认为他配不上你，但你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你认为你俩的爱情很纯真，但出乎意料的是，你发现他竟然出轨了。

她很吃惊，你怎么知道，他出轨的事我还没跟人讲过。

我说，是的，你确实没跟我讲过，你找到我，肯定是遇到不寻常的事了，另外，你再琢磨我说的，是循序渐进的。

她更是惊奇，说，戊爷就是戊爷，仔细一想还真是，有些东西自己都没意识到。

我问，你觉得现实和小说相比，哪个更离奇？

她说，肯定是小说啦，那都是作家绞尽脑汁设计出来的，特别是侦探小说，讲究的就是个曲折，现实生活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我说，很多人都这么想，其实不然。

小说的情节再曲折，都必须遵循逻辑，情节再离奇也必须要说得通，这个逻辑本身又局限在相对简单的小说环境中，而这个小说环境根本就不具备现实环境的所有要素，它是经过了人工的处理和简化，小说环境的复原程度还受限于作者本人思维的极限。

也就是说，小说所处的环境本身就很简单和局限，这从根本上决定了小说的复杂程度和现实无法相提并论。

她说，我懂了，二者根本不在一个层面和维度上。

我说，如果把小说环境比作是“一维”空间的话，那么，现实环境已经远远超出人类认知的“三维”空间，是多维，N维。

在一维环境中，1+1=2，稍微复杂点，你在地上写了一个“6”，但对面的人看来却是“9”，而在N维环境中呢，1+1=黄鹤楼，2-1=牛顿。

对有些事物的解读，处在本级维度上是难以理解和认知的，只能升级到更高维度上去看，就算在同一纬度，也受限于解读者本身可以抵达的“天花板”，比如，一只在大象身上的蚂蚁很难去认知大象到底长什么样，更别说蚂蚁穷尽所能是否可以认知。

她好奇，2-1=牛顿，那1+牛顿=2吗？

我笑笑，或许，有人说量子力学推翻了因果论。

她说，这与你问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在小说的一维环境中，人与人的相互关系极其简单，但在现实中人与人的交互关系尤为复杂，大家都是蝴蝶效应里的一环，正所谓“远方发生的一切都和我有关”。我们身处这个庞大复杂系统，如“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所以，小说哪有现实曲折。

她说，那这与我问你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这是个世界观层面上的问题，先拔高宏观站位和观察维度，再俯下身子去看原来让你迷惑不解的问题，犹如牛刀杀鸡、弹指一挥。

根据我们刚才讨论的，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们身处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很多事情的发生机理远远超过我们的认知，倘若我们还以简单的因果逻辑去分析事物，肯定有所偏差。都以为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可有些时候却是种瓜得豆、种豆得瓜。

世事无常，要学会接受一切，不是说让你妥协，是说从认知上，保持平常心。

也就是说，你再优秀、对他再好、他再配不上你，也不一定就能保证他对你死心塌地，就算他对你死心塌地也不能保证他不出轨，也不要天天跟祥林嫂似的问别人问自己，为什么你这样爱他可他却不爱你，凭什么你如此优秀可他却还出轨。

许久，她说，谢谢你，存在即合理，是我个人认知问题。

我说，尽量从宏观上去理解“存在即合理”这句话，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过“犬儒”。

她说，经你一说，我好受多了，貌似我已经找到了他出轨的原因，又好像没有找到他出轨的原因。我的不甘心和愤愤不平也少了，不说是尊重他的选择吧，起码要理解他这个行为，很正常嘛，男人都这样，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我说，宏观上你已经找到了答案，即出轨很正常，和你俩都没关系，如此，你便坦然，不再纠结；微观上还没有，你不知道他为何出轨。所以，你既明白而坦然少了执念和痛苦，又糊涂却难以也不能彻底消除痛苦，这个需要交给时间。我们再来探讨微观方面的答案，有研究表明，出轨乃人类天性，不论男女。

她说，才不是呢，是你们男人爱偷腥，女人都是善良、专一的。

我笑了，你看你，刚跟你说世事无常，没有那么多的确定以及肯定。从遗传学角度来讲，在基因和生活环境相同的情况下，基因撒出去的越广，延续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就越大，在优胜劣汰、物竞天择下，我们的祖先就是四处留情、留种最多的那个。

她笑了，真能瞎掰呼，真是出轨界的一股清流啊，不过听着好像也有道理，你这都是啥呀，鼓励我出轨？

我说，出轨？你知道什么是出轨吗？

她说，你有老婆或者女朋友了，还出去找别的女人，就是出轨，包括精神出轨，道德败坏。

我说，你看你说的，直接就针对男人，成见深了，要注意修正。我记得你很喜欢康熙爷，他有三宫六院，是不是也道德败坏？

她无奈，你这就是强词夺理，现在都一夫一妻制了，出轨是不道德的。

我说，纵观古今、横看中外，古代中国实行一夫一妻多妾制，古罗马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即便贵为罗马皇帝也不行），195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正式确立一夫一妻制，同时，现今的许多非洲国家和一些亚洲国家（如泰国）都实行一夫多妻制。

我问，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这句话里的一个字，那是重点。

她问，是不是“制”？

我说，对，这只是一种“制度”、一种“约定”、一种“法律”，总之都是人规定的，都可以改变，无关道德本身。

她问，那什么是道德？

我问，1+1=？

她答，2。

我问，在什么情况下1+1=4，放诸四海而皆准？

她说，我知道4-1=0，比如树上4只鸟，开枪打死1只，问树上还有几只鸟？答案是0，因为其他鸟都吓飞了，树上没有鸟了。

我说，你这只是一种特定情况，太局限了，还不一定对，你怎么就知道鸟全飞走了，如果树特别大，有些鸟只是飞到其他树枝上呢，又如果打死的那只鸟落下来挂在树杈上呢，不还有1只鸟吗？

她想了一会，说，戊爷别卖关子了，我真的想不到，在什么情况下1+1=4，而且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事？

我说，阿拉伯数字从小到大的顺序是“1,2,3,4”，对吧？如果阿拉伯数字符号“1”实际代表“2”的数量含义，也就是说从小到大依次为“2,1,3,4”，在这种情况下，1+1=4。

她笑了，哈哈，你这是诡辩，白马非马。

我说，是，也不是，就看你怎么看。说白了，就是一些代号而已，就跟人的名字一样。我是九戊吗？是的，我是。我不是九戊吗？是的，我不是。

她问，这跟你说的道德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道德”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人们共同生活及其行为的准则与规范，说到底，道德是一种“准则”、“约定”，甚至有时候是“法律”。说白了，大家所说的道德只不过是“真道德”的一个名字、一个代号或者一种存在形式而已。

不能忽视的是，此处的“道德”本身还受到制定它的人的思想和行为方式的影响，还要受到道德制定者所处的社会文明认知阶段的局限。各种道德的出现，就是服务于人类发展的需求。

比如，有个部落大家都爱吃肉，他们认为肉比菜有营养，为了后代的健康，大家慢慢形成了“吃肉对，吃菜不对”的道德观，后来，大家甚至一起开会决定，为了部落所有人的健康发展，所有人“只能吃肉不能吃菜”的法律规定，于是乎，道德变成了法律。

这样过了很多年很多代，突然出现一个人不爱吃肉，就喜欢吃菜，这个人在其他人眼里就会变成“异类”，成了不为后代健康着想的“道德败坏”的人。他真的道德败坏吗？他到底败坏谁的道德了？

她说，道德和法律有时候只是隔着一层窗户纸而已。

我说，一夫一妻制不是人类的本能，在漫长的人类社会演化史中，也从来不是主流，出现这个制度是当时当地的人类文明以为如此可以促进族群、社会的稳定和谐。

她说，我明白了，你是在质疑道德本身的合理性，你是在动摇“出轨不对”的根本。“出轨不对”成立的根本土壤是“一夫一妻”道德观，如果一夫一妻道德观都不对的话，谈何出轨不对？

我说，我不是质疑，只是提供一种思路。还有，价值观要摆脱非黑即白的简单运行方式，很多事情是难以区分对错的。另外，我以为“出轨不对”成立的根本土壤不是“一夫一妻制”。

她甚是兴奋，摩拳擦掌，戊哥啊，不得不感慨，我今天和你学到很多，也受到很大的启发。我现在全没有刚才的愤懑和伤心，你说我现在是不是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

我笑了，科学巨匠牛顿，牛爵爷讲过这么一句话，科学远比任何女人都风骚。

玩科学比玩女人爽得多，在科学的世界里，快感连连，高潮不断，得到一个成果带来的巨大成就感，远比生理上那几秒钟颤抖更要刺激和持久。实际上，性本身带给人的只是一个低层次的愉悦感，人的追求会随着自身的层次而不断拔高，性快感只是一种初级的快感。

她说，戊哥，话糙理不糙，我正沉浸在这种快感中，和你聊天比做爱还爽，嘻嘻。

我说，哈哈，言归正传，我问你，一夫一妻制的根源是什么？

她说，人类文明。

我说，或许是吧。我总会感慨大千世界的精妙绝伦，恰到好处、不多不少。我以为，一夫一妻制产生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生男生女的概率为1:1，X、Y染色体的巧妙组合。在生殖过程中，女人只能排出1个含X染色体的卵细胞，男人的精子里却有X染色体和 Y染色体，XX组合为女胎，XY组合为男胎。

我问，你既然说一夫一妻制的根源是人类文明，那么，将来更加发达的人类文明，会不会接受一夫多妻制呢？

她说，不会吧，毕竟主流文明都是一夫一妻嘛。

我说，道德服务于当下社会稳定和谐发展的需求。请你假设一种情况，突然爆发一种怪病，病症是彻底降低男人精子里Y染色体的存活率，医学界束手无策，多年之后，男女比例会彻底失衡，男少女多，到那时候，你会发现为了人类种族的繁衍和社会的稳定，人类文明开始支持一夫多妻，甚至法律规定必须是一夫二妻或三妻。

我问，有没有觉得，所谓的人类文明并没有多么的高大上，都是自私的，道德也是。

她说，你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如果这场怪病针对的是X染色体，岂不是人类文明将开始支持一妻多夫了？我的天哪，不敢想象……

我说，颠覆谈不上，只是一种思路。中国古人的智慧让人惊叹，《易经》里说“阴极则阳生，阳极则阴生”，最大的自私就是无私，最大的无私就是自私。

她说，你刚才说“出轨不对”成立的根本土壤不是“一夫一妻制”？

我说，出轨不利于社会稳定，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几夫几妻，所以，这种行为必须是被规定为“不对”的。你想想潘金莲为什么要毒死武大郎，武松为什么又要杀死西门庆呢？

她说，也是啊，出轨总之就是不对的。那如何看待出轨这件事呢？

我说，不同人有相同看法也有不同看法，同一个人不同时候也有不同看法，但总之都是个人问题。古人有句话，“百行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百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不管如何，请你记住一句话，影响我们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我们对事情的看法。

她说，戊哥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我跟别人说不出来，却可以对你倾尽所有，戊哥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信任？

多年前的早上，我拯救了一只喜鹊的生命。

当时我身着迷彩服，在部队礼堂准备会议，一只喜鹊从一扇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等它要飞出去的时候却找不到它飞进来的窗户了，一下子撞在玻璃上，它慌了，来来回回地飞，来来回回地撞，最后，掉了下来，趴在地上。我走过去，捧起来，放到门口，它挣扎几下，飞了。

那个下午，我很开心。我清楚地记得，那只喜鹊迷蒙惊恐的眼神，起起伏伏的小胸脯，嘴角的殷红血迹，最后飞到树上的惊魂甫定。

我不由遐想，会不会有一天，像电影小说里面那样，我走在路上，突然有一群喜鹊绕着我飞，欢快地叫着。

突然，心中一凛。

如果说喜鹊记住了什么，那应该只是我这身迷彩服，如果它对迷彩服有了信任感，它会不会由此亲近所有的迷彩服，而我，只是其中的一员，难保别人不会伤害它，新兵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

羞涩妹叫我戊爷，不少人也叫我戊爷、戊哥、九哥，他们对我付诸信任，是因为他们以为我是可信之人，我知道，容易获得别人信任的人，也很容易信任别人。

我，九戊，岂能保证自己一直值得信任？

我们，你我他，岂能保证自己不会利用他人的信任？

更可怕的时候，我们连自己都骗。

进传销的拉你进传销都认为是在拯救你。

我们可以信仰任何信仰，我们完全可以选择自己相信的东西。

一个人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什么？

金钱？身体？

都不是，只有一样东西真正属于你自己，那就是你的思想。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决定自己要相信什么。

从目前羞涩妹透漏的信息来推测，在她的爱情里，她就是自己骗自己的主。

为什么前面关于她男朋友的情况我猜中了？

那是运气好，或者人家没有说破，捧个场而已，我可千万不能入戏太深。

一定说有迹可循，那就是人性。

我前面说过有关窗口服务态度不好的现象，我以为这不仅仅是窗口人员职业素养的问题，也不单单是窗口单位规章制度的问题，还是人性本身。

一般情况下，这里的窗口不包括相关私营企业等单位的窗口，因为你是花钱买服务，如果对方服务跟不上，你可以不买，而且窗口人员一旦被你投诉是会受到处罚的，是别人在求你，你是消费者是上帝。

可有那么些地方，虽然你还是花钱买服务，虽然你拥有给予好差评的权利，虽然还是别人求你，但是，事实上好像是你花钱买罪受，好像你的好差评并没有影响到人家，好像是你在求人家。

一般情况下，前者的窗口服务态度只会越来越好，因为势差上你是强者，但是，后者就会有微妙的变化，比如“说做两张皮”，因为势差上对方是强者。

试着想象一下，你就是打饭的炊事员，来食堂吃饭的一个个端着盘子排着队，对，跟监狱里面犯人就餐一样，于是，你抡起了神圣的勺子，是多是少，是肥是瘦，你说了算！

可别小看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岗位和小权力，久而久之，自卑里带着骄傲，骄傲里带着蔑视，蔑视里带着烦躁。

再看羞涩妹和食堂哥的爱情。

第一，正常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基本应该没有什么生活交际，除了打饭的时候；第二，羞涩妹不乏追求者，既然都没答应，说明，要么她以学业为重不谈恋爱，要么就是标准很高，要么就是一直没有遇到让她心动的人，总之大部分时候是羞涩妹在势差上占优势；第三，从大方面上来说，女大学生和食堂哥之间在势差上应该是女大学生占优势，但是在食堂哥给女大学生打饭的时候，是食堂哥在势差上占优势。

既然食堂哥成功打动了羞涩妹的芳心，我推测，应该是这么一种情况，二人相识相熟于打饭，并且，打饭时候食堂哥总是很关照羞涩妹，两人慢慢熟络，羞涩妹慢慢发现食堂哥的不一样，食堂哥也开始跟她请教学习上的问题，羞涩妹出于感恩而母性爆发，食堂哥又给了羞涩妹这个乖孩子看不到的花花世界，羞涩妹开始被吸引，慢慢两个人确定了关系，后来食堂哥有了新的羞涩妹……

经求证，八九不离十。

我说，你是不是都被自己的爱情感动了？实际上，这都是你看到的，是你以为的。你以为你的爱情人间少见，实际上和你一样的故事到处都在上演。前段时间有首歌很火，《说散就散》，你看看下面的评论，你就知道大家都差不多，没什么惊天动地的。

她不吭声了，我猜想她有点失望。

我说，我可以做树洞的角色任你倾诉，但如果我还可以起到一味良药的作用的话，那我很可能就是一剂猛药苦药，我说的有些东西会让你很不适应和舒服的。

你要知道，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天造地设，也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任何两个人都可以活在一起的，任何两个人都没办法活在一起的。

她问，三观不合呢？

我说，假设这世界上有两个你，你们在一起了，你觉得你们会怎样？你能接受自己的时时刻刻吗？

她默然。

我说，还要看你生活的视角，是第一视角还是第三视角。

不懂？打个比方，明天是你们恋爱三周年纪念日，是你们在这个陌生的大城市奋斗的第一年，你好说歹说跟领导请了假，回家准备了一大桌美味，还有鲜花、蜡烛、红酒，为了给他惊喜你都瞒着他，结果，他竟然一夜未归，说是陪客户，你很难过，很生气，很失望。第二天，你再见到他时，他跟你道歉，但是你们依然爆发了争吵，你有没有可能说出这么句话，为了你，我跟领导请假，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饭，你倒好，根本不记得我们的纪念日，而且，你还一夜不归？

她说，好像都是这样子的。

我说，有没有发现，你都围绕着你自己的感受，这就是第一视角。那什么是第三视角？你会心疼他，为了你们的未来他都回不了家，你感受到的又是他的努力和负责。

一切从别人角度出发，忘了自己的付出，忘了对方的回报，这就是第三视角。

她说，那不是骗自己吗？

我说，当你送给乞丐某样东西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反应，但你依然很开心，因为那是施舍，你不需要他的回报。但是，换做你的另一半就不行了，因为那不是施舍，而是付出，你需要看到回报。

她说，那不一样。

我说，不一样，也一样。跟你给出多少没有关系，都说是助人为乐，实际上，助人本身就是一种快乐，不需要刻意再去作为一种快乐。

有一个值得你爱和奋斗的人，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跟你所爱是否良人没有关系。

她问，那不是很累吗？

我说，真爱会累，大爱不累。

君临天下，以最高的姿态俯视和施舍；

蜉蝣求生，以最低的姿态感恩和求生。

你能看见你自己吗？从上帝的视角。

对，就是正在看这篇文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