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崇,你看你大,从部队回来考公务员,和年轻人争上下,四十多的人了,一下子考了个第一,毕竟是哈工大毕业啊,就是不简单……”
大儿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吭声,我以为他听进去了,就继续。
“你放假已经一个月了,每天吃吃睡睡,玩玩游戏,虽然给你吩咐活你也干,但我更希望你把英语学学,每天压缩一下游戏时间……”
“妈,有完没完?别说了……”大儿突然开口了。
“不说,不说!不能说!”坐在我旁边的小儿开始瞪着我,并且站起来捂住了我的嘴。
我抬头看见大儿的半个后脑勺,不知道此时是啥表情,但余光中,感觉那个司机正通过镜子朝我挤眉弄眼的笑。
顿时有点尴尬,有点懊丧,有点惶惑,我咋又把天聊死了?不由苦大委屈深,老母亲我情切切,意绵绵,咋就打动不了精心养了十八年的儿子呢?是他的心肠铁石了,还是我的语太重,心太长?我狠狠的瞪了那司机一眼,不再作声。
那司机“嗯,嗯……”清了清嗓子,然后探询地问:“要不,一会儿你先理发去?”没有吭声。“嗯?”他献媚地笑着看大儿。
“我想想有没有时间……”大儿回复,弄得好像日理万机一样,理个发也得安排日程。
“就是怕人多,等着浪费时间,待会儿我先去,排个号,轮到我了就给你打电话,你马上过去,接着我的理……”
“得了吧,我不和你一块儿。”拒绝得很干脆。
那司机傻眼了。不过我没有落井下石,默不作声。
“哦,感情是我跟着丢人啊……”那司机讪讪地笑着,小心地说着。
“随你怎么说!”儿子似乎有点不高兴。
天又聊死了,静默。
哎,男孩的心思越来越不懂,猜也猜不懂,我突然有点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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