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事沉浮物欲横流的今天,也许是我们认知浅陋少见多怪的缘由,日常偶尔遇上一些事或一些人,总觉得使人的心里堵得慌。是泥沙俱下还是文明进步的使然,一时我真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成了心中难以解开的疙瘩。
一个月前的一天上午,我去往了县城,经过几番辗转办结想办的事情后,己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原打算在商店、公园及其它娱乐场所转上一圈,终因时间有限及午后公交车次的减少,只好无可奈何地予以放弃。遂一心想着如何搭上县城通往集镇的公交,安全准点地回到自己的家。
根据来时一位熟悉公交司机邻居的再三吩咐,从我脚下所处的位置,必须先坐上出租车,到一个名叫子鸟窠的公交站,才能零误差的乘车回家。于是我两眼眨也不眨地注视川流不息的车辆,努力尽快地搜寻大街上的出租车。时隔不到五分钟,终于有一辆出租车朝着我的方向驶来。我迅即前跨几步抬起胳膊,朝着出租车不停地招手示意。“滋滋咯噔”一声,这辆蓝色的出租在我身边戛然而止。司机将头探出了窗外,大嗓门的喉咙嚷我急速上车。坐在副驾驶上的我,自然地向他说明我要去什么地方,遂又补上“快一点”的话语,意在争取超前赶到公交车到站的时间。小车司机重重地嗯了一声,遂又不动声色地安慰我:“放心吧!”
按照我确定的目标,司机调转方向稳稳地操纵着方向盘,依据沿途的标志物和自己熟悉的路况,全神贯注地一路疾驰。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在一棵古杨树旁缓缓地停了下来。此时的我,本能地扭头朝车窗外的路旁看了看,发现树下的站牌没有子鸟窠三个字,当然,这不是我所要到达的地点,遂不加思索地告诉司机 :“这个位置错了罢!”谁知这位司机听后先前沉默了一番,然后用那种充满坚信的神色回答了我 :“就是这个地方!” 他边说边劝我下车等侯公交的到来。我感到十分蹊跷又十分茫然,遂迟迟不愿下车。心中在想,难道近些日县城公交通行规则改变了吗?难道我即将乘坐公交车上的司机可以通融规则吗?难道县公交公司对此路段有特殊规定吗?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侯,司机离开了驾座走到我的身边,似乎礼貌地打开车门让我下车。此时,他看我有种迷惑不解的神情时,用一种所谓开悟的语言劝解我,再三地说这个地方没有错,且理足气壮地说他在往日里,运送了诸多与我同乘这一路公交车的旅客,都在这个地方下了车。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待公交车驶来时应立即招手示意上车。片晌,我听到又看到那番面色镇定水泼不进的话语,不知怎的,脑子里的半信半疑也被淡化了。心里又在想,这位出租车司机说的话应该不是假话吧,何况他还是一个大约五十岁的人。于是心安理得地付给了租车费,目送他急速离开了我。
站在这个站牌的下面,我目不转睛地朝公交车驶来的方向眺望,希望公交车尽快地出现在视线里。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全然没有发现车的影踪,心中难免有些急不可耐的感觉。约摸过了五分钟,终于有一辆公交车从远处隐约现出了,在向我靠近的那一刻,仔细一看竟然不是我乘坐的那路车,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然私下劝慰自己该路车到达时间不会太长,遂按捺自已焦忧的心理虔诚等待。不到一会儿,该路车果真到来了。我怀着兴奋的心情按照出租司机说的话,侧身向驶来的公交不停地招手。然而,尽管我使尽浑身的力量不停地摇摆,公交车像风一样从我身边嗖地刮过,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我懵了,是车主没有见到我还是其它什么的,一时我找不到正确的答案。无论怎样,眼下没有搭乘这趟车的事实,却让我产生了难以言状的懊恼。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在此耐心地等待。
站在这不太显眼的站牌下,偏西的太阳透过古杨树枝叶的缝隙,洒下一地斑驳的光点。萧瑟的秋风抚摸着不远处的灌木,发出沙沙的响声。季节虽已到了仲秋,但空气仍然干燥沉闷。我禁不住独自盘恒在杨树和站牌之间,火急火燎的再次企盼公交车缓缓地驶来。同时,心中也稍稍感到烦躁与不安。猛然间,大脑中鬼使神差地萌生了一些疑问,难道这个站点准确无误真实可靠吗?
带着这个问题, 我看见大约100米处农舍的门前,有四位农妇在悠闲地说笑,便径直的过去开口探个虚实。听到我的问话内容后,她们感到十分惊诧,争相解释这不是到达集镇的站牌,若仍然继续在此呆呆地等侯,只能是浪费时间徒劳无益。遂进一步向我戏说曾经有多个乘车者,都先后遭到了出租司机忽悠,最终耽搁了时间贻误了出行计划。随及她们又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从此站牌出发,向东前行大约三百米左右,到了一个服装厂门前的站牌,就是我真正等侯的地方。我来不及说一声谢谢,急转身按照她后指点的位置,剑一般地狂奔而去。
说来正巧,刚到服装厂前的站牌,公交车便尾随同期到站。无须招手示意,车稳稳地停在我的身边,公交司机用亲切的话语呼唤我上车入坐。坐在车厢的那一刻,我无趣欣赏窗外黄、绿相间的田野,而是那位出租车司机的猥琐行径,雾霾般缠绵在我的心间,怎么也驱散不掉,令我纳闷窒息。然而正在我恼羞成怒的时侯,陡然想起当初乘坐他的出租车时,我主动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便立即掏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申斥这位司机昧着良心毫无职业操守,一心想着赚取黑心钱。本指望他看到短信后,会编造一个什么样的托辞来掩饰自己。可是过了很长时间,也见不到对方的只言片语。木讷的我依然痴情等待,直至近五十分钟快要下车时,还是杳无音无疾而终。回来时我将这一情况告诉了邻居的公交司机,他听后直言不讳地回答 :现在个别的出租车司机太坏了,为了赚取乘客的黑心钱,可以罔顾事实背离职业的道德。你今天撞上了这个人,可称为运气不佳。
时至今日,每每想起这件事,心中的涟漪依然在不住地泛起,且毫无悬念地向外延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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