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父亲七十多了,一九四五年生,在历史的辗转里一生坎坷,别提起伏,绝大多数人都被时代碾压的服服帖帖、身不由己、平庸不堪,很多时候仅仅是因为本能驱动,活下去而已。
何况时代至今,他们记载了太多真实的历史印记,而这种真实却是某种意识形态急于篡改和抹去的。
我生于一九七二年,对于孩童时期(四岁)最深的记忆就是某年某月某日某人死了,全国人民如丧考妣,万民悲恸,哀嚎千里,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我站在黑压压肃穆的人群里,每个人都包含着泪水,我万分恐惧和害怕,扯了扯有精神病的妈妈,小声的叫妈妈,妈妈,怎么了……
但是母亲用极其严厉地眼神制止了我。
有人说,某人死了,人民才吃上了肉;其实,过了好多年,我才终于得以吃上肉。
我在多年前就计划过,在自己六十岁的时候开始写,写下父辈们,甚至更远一点,也写自己如何把一生过的如此庸庸碌碌的。
为什么非要到六十岁,哈哈,因为老辈子挂墙上,很多话才敢说,一些事才能写。
但跟所有的计划一样,变化来的太快,我特么可能活不到六十岁,比他们还先上墙——这就悲剧了。
我的时间就是在倒数,每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如果按照以前的宏大构想,甚至于回宗祠翻家谱,看看祖辈们如何聪佛山翻山越岭来到蜀国的传说;再回新疆访谈父辈的足迹……这一切都无法再去实现。
那就长话短说,简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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