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夏&陌黎
终于拿起笔,却发觉文字竟是这样的微凉。就如刚才,忍受不了,试图用言语表达,挤出几个字,又一次被泪水哽咽,把心事咽下去。说不出口,也没人能懂,连我唯一可以依赖的文字,也无法解救。
独白留白这么多,总还想补上些什么,但无话可说。想要逃得远远的,就想到了沙漠,无边无际的自由。心动,还是会心痛。三毛没能死在那里,是她的选择,我不能强求;但也不会太遗憾,那是自己的梦,只能自己去实现。可“实现”倒过来就是“现实”,太直白,容不得半点扭曲。我很清楚,要想到达天国,就必须先到地狱一趟。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选择死亡的。
但我可以幻想,想象自己下一秒会怎样地离开。其实梦也是可以很真实的,会很痛很痛,痛到死亡前一秒醒来。这就是虚幻的好处,可以随自己的心情而定。某场游戏玩不起了,全身而退,只是一念之间,重新开始又是一念之间。唯一要承担的后果,就是荒废了现实中的所谓宝贵时间,可每天忙碌着,又何尝不是在荒废时间。时间不停地流逝,而虚幻是无止境的,一辈子可以很长很长,有很多很多的前生或是来世,如同某句话所说:你不用担心沧海桑田,感情会变,你可以尽情地爱,挥霍爱或者错过爱。可我在虚幻中掠过,空气也不曾惊动,明白了生命需要重量,于是不得不在现实中踩下沉重的脚印。如果说现实是白天,虚幻是黑夜,那么我就刚好生存在夜幕降临或黎明破晓的边缘。不敢抖出发霉的尘埃,在太阳下暴晒;更不愿走向黎明,因为心里害怕阳光的漂白。然而我也不能沉溺于黑暗,尽管我是这样地向往,我还放不下黄昏时爸爸温柔的期盼,盼着我回家,所以我成不了三毛,抛不下一切。况且我就是我,相信总有属于我的另一个神话。
独白我可以是一只蜗牛,之所以背着壳,是怕被人触摸,也因为躲在里面,可以做一切与外界无关的梦。可有时又不得不探出头,因为还有路要赶,虽然路很长,爬得很慢很慢,可我始终不愿丢弃我的壳。那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没了它,天黑之后,我把自己往哪里放?
独白
我在现实中找寻虚幻的安慰,终于相信,原来真要靠回忆度过的时光,我把那些想象出来的、记忆过的,称之为回忆。因为虚幻中没有真假,现实中没有回忆。
写于2018年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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