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我不想提及的问题,一件不想记得的事情,但是时隔多年居然再一次被拿出来说。
为什么要拽着一个人十几岁时候说错的话不放,难道这十多年我一点都没有变吗?我这些年所有的改变和进步都像是不存在一样。
哭够了,平心静气来分析那件事情。
一群五六十岁的长辈抓着一个后辈十几岁犯的错紧紧不放,是的,我当年是做错,我不应该相信一个人然后对她毫不设防,但是你们就没有做错吗,你们让我为那一句话负责了快十年,你们怎么就不能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呢?哦,对了,因为你们是长辈所以你们说的做的都是对的。我就用我的小说《弄瓦之喜》里面的一句话来回答你们“您的年龄让我尊重您,但是您做的事让我不齿。”
原以为家人应该是最能够包容你错误和最懂得原谅你的,可实际上,家人变成了可以随意向外人定义你的存在。我是理想主义者,总是把有血缘关系的人当作一家人,内部矛盾内部解决,真实情况一直在打脸,有段时间在研究由古至今的家族,发现大面上来看很多大家族都是和睦的,相亲相爱,一起出游吃饭,撕开往里看,都是分散成了一家一户,这与作秀无关,而是习惯性地在维系着实际上无关紧要的关系,更多的连结是参杂着利益相关,而不是纯粹的血缘亲情。
我是有错,我也不想推脱是自己年龄小,是真的做错了。就是不应该讲一个人说的话转述给第三人,尤其还是话中的主角。回想了一下当年这么做的原因,好像只是好意提醒那个主角。现在想想以前真的是好傻,人家设了套就傻傻地往里跳。
我承认我错了,但是整件事情就只有我一个人错了吗?
应该是从那个时候真正认识到“背叛”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背叛可能只是我单方面认为的,对方可能自始至终都离这个背叛有十万八千里,毕竟要现有先有信任然后才谈得上背叛。
突然想到一个词“猪一样的队友”,好像放在这个事情上从某些角度也很契合。当然是从我的角度,我前脚告诉你小心谁谁谁,你后脚就跑到谁谁谁面前撒泼打滚,能看到我当时头上的三条黑线吗?真的是够了。
说实话,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而且还有一个优点,忍得住。当然能让我接受不了的,目前只有“背叛”了。我要承认啊,我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但是我能够对你笑得很好看。
错误到底应不应该被原谅,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我也不想说我应该被原谅,也许我不应该被原谅。可是呢,应不应该被原谅,是大众角度的,也就是大众要不要原谅你。我以前是一个活在别人眼里的人,所有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一个良好的形象,那个时候是会纠结自己做错了会怎么样,别人会怎么看我,会陷入深深自责无法进行正常的生活。近几年算是半只脚踏出了这个怪圈,终究还是要自己活得开心,追求自己要做的事情,尤其我选择的路大多数人是无法理解并支持的,注定会被很多人质疑,但是我以后所有的成就也好,落魄也好都是我自己拼搏的结果,与旁人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奢求你,你有什么必要期待我呢?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在走,错误也是我一人承担,所以我不听也不见你。
这件事情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一课(当然回想种种,其实这辈子做错了好多事情,这挺让人难过的),我不想说感谢也不想说痛恨,这样说真的是太看得起他们了。我感谢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很多人很多事儿,但是这件事儿我真不感谢。它让我变成了一个不是我原定意义中的人,我开始拒绝社交活动,害怕和很多人建立亲密的关系,之前也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有人群恐惧,其实仔细想想不是全无关系吧。
抽离我自己的故事,我的家庭,放眼到社会可以看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大家永远是都用缺点来标记一个人。比如莱温斯基,大家提到她的第一反应依旧是“拉链门”,不会记得或者根本不会去在意网络暴力对她造成的影响。同样的还有很多,当下环境大众的包容度哪怕已经提升了,但内里依旧不高。大家会用一个人的私生活去评判其他方面。额,有道理,但是太片面吧。可能是对一些事情的态度问题,我更信奉作品,为人如何与作品完全无关,当然作品会反映作者,但是反映的是内心状态和情感,与社会道德评价是两个概念。很简单的例子,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的作者,世人无法否定她在文学艺术上的成就,而她的私生活呢,额,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就会是一个妓女”。社会越来越开放,看起来大家的容忍度越来越高,大家接受了离婚、接受了同性恋、接受了女性就业等,实际上究入更深的内核,(从整体社会来看)容忍度其实是越来越低了,其中一些所谓的接受其实是在随大流,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会做出最初的选择。
其实那件事情只是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之后造成的事情很复杂,从一个写作者的角度来看很有趣很讽刺。大多数的作者都是在写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也不是很介意写出来,不管是随笔还是小说,当然唯一的区别就是随笔发泄完了就完了,小说还是要反反复复修改。诶,本来是蛮高兴的一天,折磨了一上午,继续工作了,我喜欢现在自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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