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都市病
今年过年回去广州,我终于用光了自己的库存,投身了大城市的竞争行业,至少我以为是这样,毕竟就如病急乱投医的道理一样,如果随波逐流可以让自己安心,何不为所欲为一番?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2018年,康复临床医学在一线城市大力推广,恰逢天河医院新开科室,我算是捡了个便宜,安置了一身狂妄。
从医学院出来三年,我慢慢有了行医的自信,从独立坐诊到社会工作,明白了世俗的风格,也厌恶了土医生般走火入魔的“看病”手段。我不愿与世俗同流,也只愿内敛自守,这次到了城市中心的我,更是见识了更多目光短浅的城里人。很好,塑造这些人的看病观比较容易,对于一个出过社会的医学生,根本没什么问题,塑造好了,也算为临床医学医疗纠纷解决了一丁点问题。
不过,可能也没人在乎,我也,不在乎,作为广医学生,康协会员,有社会工作经验的治疗师,我必须有更大的抱负。哪怕这一切不足以让广医为我骄傲,我也要为自己自豪。
而程墨呢?两年,在广州这个代谢旺盛的地方,足够消耗掉我们的熟悉。在这个没有奇迹的地方,我们再努力,一个擦肩而过说不定也照不了面,就连好好待在宿舍的时间都没有,连出去玩的花销都不够,一天下来,水都没有喝够几杯。这就是在城中心工作的模样。
我们不是没有房子,家里供了一套,不会羡慕别人有车子,现在打个车比开车说不定更方便,不是没有感情生活。可这一切,只能说,没有任何进展,因为在城市的规则里,第一条,就是三缺。
钱,时间,还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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