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纯属虚构,自娱自乐而已。)
我叫王之涣,字季凌。这是我第四十九次来到玉门关,也许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次……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七十二载春秋已经让我老迈的身体不堪岁月的重负。我仿佛能看见生命正在从我的体内散去,化作了一缕缕青烟飞向了西方极乐。
拔剑出鞘,击剑而歌。曲高和寡,茫茫然天地之间,惟有我季凌傲立于此。西望,玉门关静静地躺在群峰之间;东瞻,黄河远上白云之间。我不禁想,是否我划着一叶扁舟便可以登上那九天之巅,也能有几位仙友相伴左右,不亦快哉。然而,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想象,那大河顺流而东行,能见到河南河北之地,能见到青州之地,最后望洋向若而叹曰:远看海天一线,近知天壤之别。
我已老迈,眼前常常浮现年轻时的所观所见。记得儿时,从家门口向西百步远有一户人家,家中有一小女,唤作阿竹。据她讲,是因为她家在黄雀山下有一片竹林而得。阿竹小时生得可爱,我长她两岁,她叫我阿哥。我们常在那片竹林玩耍,手拉着手去河边嬉戏。时光一晃,我已到了要入学堂的年纪,我不舍得离开父母,可他们告诉我,只有走出去,才能有作为。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大丈夫就要顶天立地,建功立业,不许多愁善感的。于是我只得备好行囊,抹干泪水,背井离乡。
踏出家门时,我望见了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杨树的绿荫下,向我这里张望。我挥了挥手,她便飞快地跑过来,一下抱住了我。我也紧紧地抱住她,对她说:“阿竹,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么?阿哥不在身边,要记得按时吃饭,过几天天气就要转冷了,要换些厚衣服,好么?”阿竹带着哭腔,委屈地说:“阿哥,为什么你要去学堂啊,你是不是不喜欢阿竹了?你别去了,陪着阿竹好么?”我笑了笑,说:“傻丫头,阿哥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只是去游学几年。等阿哥回来,我一定给你带好多好多外面的新奇玩意儿给你好么?还有,阿哥其实一直喜欢着你,也会一直喜欢下去。等我回来”阿竹委屈地点了点头,又不依不饶地交代了我很多,什么注意安全啊,衣服都要带齐,还有族长的推荐什么的。当然了,她还不忘嘱咐我,不许沾花惹草的,真是个小姑娘。
临别那天,她穿了一件绿罗裙,对我说道:记得我这身绿罗裙,即使看到小花小草也要想起我,要像怜爱我一般怜爱它们,好么?我点了点头,挥手离去。别了,我的姑娘,再见时你又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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