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我希望我刚念叨的食物,你刚好要带我去吃;
我希望我单曲循环的歌,我们刚好一起听到;
我希望我刚想买的东西,你刚好要推荐给我;
我希望我日日期盼的月圆,我们刚好依偎看到;
我希望我要找的鸡血,转角就能加持完毕;
不用希望了,一切都刚刚好。
我说:
我希望我喜欢的美食,刚刚好,是你的偏好;
我希望我耳边日日萦绕的,刚刚好是你的单曲循环;
我希望我带你去逛的那条街,刚刚好,满足你的小心思;
我希望西操场上看到的广寒宫,刚刚好,是你来这儿的原因;
我希望我可以满足你在我这儿所有的小愿望,然后能量满格地回去。
图 | 一个正在学摄影的姑娘拐弯就能遇见你,真好
曾经,我们都以为,我们的相遇是从初一分到一个班开始的。
在你眼中,我可能是成绩很好很高冷的存在。六年级就在初中部就读,初一授课的很多老师是我认识的,初一的班主任是六年级从一开始就救赎了我让我感恩至今的英语老师,数学老师很巧在我就读的小学教过一年课。
大概你见我也就是,我在担着学习委员、英语数学课代表的职位去发挥作用的时候。
我在文化课上相对比较活跃,会积极回答问题,规规矩矩的小学生的举手姿势,手肘不离开桌面。而你,所有的课上都是最欢脱的存在,举手的时候一定是举过头顶,指着天花板,整个身体都在说“老师,我快站起来了,叫我吧”。我从来没有试过这种回答问题的状态,前些时候看到一张照片,发现我摆将手举过头顶的姿势好丑,因为胳膊是弯的,看上去别扭的慌。
在我眼中,首先,你很高很高,自己要仰着头看你,一回想这个动作就脖子难受。
然后,你很自信,政治课的第一节课,你第一个在黑板上写上你的名字。尽管后来知道政治老师是你的姨父,我还是很佩服你,因为我有一个毛病,在熟人面前反而会怯场。
其次,你很直率,某次我们坐在一起,你提到你爸爸从小就跟你说,他和陈小春是同学。我当时第一感觉,原来你是遗传你爸。你追问我为什么,没过脑子的话我不知怎么回答,你摇着我的手臂,手指过于用力把我胳膊掐疼了。我眉毛都皱起来了,你也没看见。我就在想,真好,找到一个和我一样不会看人脸色的人。
最后,你爱运动,中考的时候体育老师和班主任不用担心你体育测试的成绩,我却成了老师的重点帮扶对象,虽然结果证明我扶不起来。
当我们足够资格以老友相称时,才惊喜地发现我们俩在六年级的六一儿童节演出那天就见过一面。在我六年级时的教学楼一楼到二楼楼梯口的转弯处,你问我,六年级的教室在哪儿。你是去找你好久不见的好朋友、我的六年级同班同学,说起来还一丢丢难过呢。
串班也能遇见你,真好
回想起高中,脑海里首先印出的不是我在多么多么辛苦地学习,甚至那些过程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反而和你一封封的信件往来是抹不去的记忆。
高一时,你在12班,我在14班,隔了一个班,隔了一层楼。小课间的十分钟,我会跑下去给你送封信,敲敲靠窗同学的玻璃,说“麻烦你给苗苗,谢谢”。大课间的半小时,我会直接敲窗找你本人,然后说些有的没的。
高二时,你在11班,我在13班。两身文学气息的我们都选了理科,然后气质就不见了,每天周围笼罩着怪力磁场,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惆怅。我们在开口向上的抛物线上荡秋千,自己使再大劲儿也荡不到俯视别人的高度。
高三时,我们搬到了英才楼。我给你写了一封很正式的信。信里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这一年不给你写信了,好好学习吧。其实偶尔还是会去找你,你总在抱怨我不找你了,然后就会和我分享你的生活上的喜怒哀乐和学习上的酸甜苦辣。
我现在在想,高中三年,认识我们的百分之八十的人应该都知道我们俩是好朋友。记得有一次我因为替一位老师感到委屈,课间趴在桌上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位朋友竟直接找了你过来安慰我。
看月亮也能看穿你,真好
一别两地,大一时,你来找过我一回。
我在你来的前一天找宾馆,真的是一点儿没有经验,我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住过宾馆。不知道宾馆什么价位,甚至不知道宾馆里面什么样子。校门口有一家比较大的酒店,有班上的同学开学的时候和爸妈一起住过。我去问了问,客满。然后就在手机上搜,甚至去看了一家田园宾馆。真的是吓到我了,让我忽的以为宾馆就是特别简陋特别简陋。
我也不知道连锁酒店的存在,最后问的是宿管阿姨,阿姨告诉我学校有个对外的招待所,在校园里面,很安全。我就去那里订了一个房间,我记得很便宜,50块钱一晚。我也不知道怎么评价那里的住宿环境。你来的时候,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房间。其实我忘了,你家是开宾馆的,和你一起找会更好点。
你说:我来找你了,放假之前,你一定要去找我。
你说:我正在学吉他,下次见面要弹《恰似你的温柔》给你听。
你要求的两件事我都没有做到。因为你觉得你的学校太破了,连个大门都没有,坚决让我别去了。很遗憾,你后来没有再学吉他,自然也不能弹给我听。
你经常打电话问我:你在干嘛啊。
我会回答你:我在和你一起看月亮啊。你会特别特别惊喜,觉得我怎么会知道你想说什么。这说不上心有灵犀一点通,只是因为有一次你晚上打电话让我看月亮,然后我就知道了,看月亮时就是在看你。
你打电话时,先和我不着五六地说些有的没的。我就知道你要控诉你的男朋友了,然后就会一如既往地表示我对你的男朋友有多不满。大概人的情感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你听我说他坏话你就会自然带入他很好很优秀怎么地,然后就变成控诉我和你的男朋友怎么就势如水火呢。谁让他嘚瑟从我这里抢走了你呢,会一直一直看不惯他,哼。
工作了也在你的城市,真好
你说你是个极端的浪漫主义者,第一次送我满天星时,对我的反应真的吐槽许久。在出站口一眼看到你的人我就很开心很开心了,花只是让我楞了一下而已。
上个月你生日,这次对我来说是最简单的生日礼物,因为不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是我知道一直需要的。大多女生都有专一的虚荣心,希望指定的对象可以满足她的小小心愿。你明显就是这种生活里需要仪式感的人,在我生日的时候一定要在便利店买个一块钱的打火机和一块钱的蜡烛,在马路上就点上让我许愿。我记得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愿你痴心不负。
我订了一束我觉得搭配很好看的花送到你的公司。卖家前一秒回复我已经送达,你后一秒就在微信里问是不是我送的。你说你很感动,我在心里说,我没有送玫瑰就是对你直男属性的男友最大的忍让了。
后记
我们都记得冯梦龙的那首诗。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腹心相结者,谓之知心。我的知心朋友,你愿意陪一个迷茫的我继续诉说我们的故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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