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时候的曾经一天，
我指着邻居砖砌的新房问父亲，
他们的房子是封闭式拔廊，那，
我们的呢？
“算是齐头吧。”微笑地，
望向门外的屋檐。
哦，那就是齐头平房了。
我看看炕边的玻璃，
夕阳穿过庭院打照在木柱上，
映得枣红色的四人沙发熠熠生辉。
二
“齐头啊，能不能改成拔廊呀？”
“也能拔出一个走廊，不过……”
三
母亲传来一段一分四十九秒的视频，
在巨大的铁手面前，
齐头平房羸弱地，
被撕掉覆盖着玻璃的脸，
被拆掉环抱着院子里杏树的胳膊，
被掏空蜘蛛网包裹着的心脏。
四
“妈，咱们的房子，已经被拆掉了吗？”
“嗯，也正好给你爸上了个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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