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中国处于欠发达状态,我们家没有用上电灯,晚上照明用煤油燃烧照明,用一个我们写字用完的墨水瓶子装入煤油,用一个铁合金做的灯管子,穿一根棉线,棉线沾上煤油,持续燃烧,长期照明可用。
那时候,还存在狮子供销合作社,早期用供应证去按量购买,后来外面周家和腾家有市售,不用供应证去购买煤油和食盐这两样特殊商品!
那时正是我入学发盟(启盟)的时候,我上了小学一年级,学费10多元到20元每半学期,我们家出售鲜红辣椒,再卖了一个大公鸡,差不多可以够上交学费,有时我的班主任给我预付帮我忙我才可以上学,可以说我启航时遇到了好老师!
家里境况不好,各种开销让家里最年长的男人烟一根接一根抽,还有时会闹心,为了出远门,也就是到贞丰县挽澜乡窑上村做土陶的地方打工,还和我妈闹意见,一个要去,一个不给去。但终究去了,半个月左右,父亲从贞丰县挽澜乡回家,常常会有四五百快带回来,同时还有他的布依族朋友们送的棕粑(棕子),糍粑,我们每次收到,都非常开心!
后来,我父亲会有一点节约的钱,他将我们临县贞丰县挽澜乡产的陶制品,早期用肩膀挑,步行80多公里路,路上住三晚旅馆,就到了我外婆家,一到了我外婆家,陶制品虽然土气但实用,便以15到30元一个水缸的价格,早早的销售完。
但挑陶土买,在狮子村,左邻右舍都知道,往往以预定的形式让我爸爸卖给他们。
我爸爸觉得这是一个门路,便挑来卖,我们的生活,因为粮食不够吃,靠这个并没有大大的改善。当时,爸爸来回跨越两个县,走160公里,来的时候肩上挑了150斤重的陶制品及布依族送他的吃的。
在路上住旅馆,1.5元一晚,后来涨价到5元一晚,生活5元一天!
他有一次在贞丰县,挑着陶土,一辆吉普警车停了下来,我父亲挑着担抽着烟,边走边擦从脸上流下的汗水,警车下来的人,我父亲不认识,但他直接,让我父亲上车,我父亲说他没违法不上警车,我父亲放下担子,默默抽烟,但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只是个司机,他告诉我父亲,是唐朝海让他过来的,他是唐朝海的司机,我父亲明白,唐朝海是他亲表弟,便将货物捆绑在吉普车顶货架上,到了我们外婆家下车。下车后,当天就售完便步行到家,休息几天就去挑陶制品卖!
父亲农忙时,也牵着牛,大多时候,是乡邻们借我们家耕田的,忙完农活,他又要做苦力生意去了。在当地,有耕牛是生活条件相对好的表现,没有耕牛,是穷人的表征,多数时候是这样!乡邻间有些沾亲带故,有些同病相怜,都很友善,乐于助人!
后来,似乎记得,他也请卡车运输,当时的小卡车,一车也装载不了太多,但防震做的时候,用田间稻草,然后一个接一个装好,用绳子捆绑定,但在贞丰农场,很多陶土都坏掉,车子防振不好,陶土易碎!后来延续人挑的方式卖,我小学时,一家人生存,全靠爸爸的肩!
父亲节,爸爸再也无法肩挑150斤,步行80公里了!这个担子,交给了我们,今天,独立承担时,方知生活的艰辛,勤俭持家,一直都是美德,不丢人!半丝半缕当思来之不易,不浪费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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