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月色依旧是那么撩人,江南的墨客骚人们也对舞文弄墨新词旧赋情有独钟,也许就是这种水土造就了这样的一群人吧,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江湖之中诗词抒怀,也不输金戈铁马之中的快意恩仇。
“肯定是他,按照齐叔所说,一定是他没错,父亲真的把那位名冠江西的少年才子接来了洪都府,原来父亲这趟去吉安府有重要的事情办原来就是把他给接过来了。”时谦心里想着。“对了,齐叔,有个事情忘记问你了,”时谦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向齐炳忠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长乐坊的西街啊?”齐炳忠细想了一下,回答道:“其实,就在不久前,也就是半个时辰不到吧,我在府衙前堂和捕快们讨论老爷之前让我留心的案子,突然一个石子飞入大堂,石子外面包裹着一张纸,纸上面写着:长乐坊西街有异。我也寻思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还是带上了兄弟们过来看看,这不,刚到长乐坊这一会儿,就听见有打斗声,赶过去一看就发现少爷从房顶上摔了下来,走近才发现是少爷你,不然我还以为是采花贼,准备逮起来。”
“采花贼?哪里来的采花贼?”时谦紧接着问。
“这些日子以来真是一个多事之秋,想好好享个福都不成!”
“好了,齐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时谦迫不及待地打断了齐炳忠的话。
“其实,一个月以前,老爷就接到了百姓的报官,说家里有闺女失踪了,当时老爷没太在意,只是吩咐我去查验了一番,但是当时并没有太多的线索,后来的大半个月里,接连有几户人家的闺女失踪来府衙报案。与此同时,不只是我们洪都府,包括吉安府、饶州府都有少女失踪,老爷觉得事情严重了,连夜赶去了饶州府和吉安府查验相关案情。”齐炳忠回答道。“原来如此,父亲此次去吉安府原来也是有公事在身。”时谦稍作思忖,而齐叔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此案在洪都府弄的全府百姓人心惶惶,一入夜就躲在家里,尤其家里面有女儿的,白天都足不出户,甚至有传言出现了专门吃女孩的妖怪,吃完连骨头都不剩!”
“哈哈!”听到这里时谦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齐叔,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您当差这么多年,有哪个案子不是人为?最可怕的不是妖怪,而是为恶之心。再说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只有贪官污吏!”
“真的,少爷,您还真别不相信,有的百姓说亲眼见到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齐炳忠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吃人”妖怪的恐怖样子。
“好了,齐叔,您还是想一想该怎么向我父亲回话吧,您总不能告诉他是妖怪干的吧!”时谦没有让齐叔继续说下去,他知道齐叔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不一会儿,时谦和齐叔以及一些捕快们回到了府衙,天色已晚,齐叔和衙役们说了几句之后便都散去了。
时谦回到了内堂,发现父亲的房间里还亮着光,心想:父亲应该已经睡下了,从吉安府到洪都府,想必舟车劳顿,要不还是明天来向父亲问好吧。
“是谦儿在外面吗?”时正则似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是的,孩儿刚从宋伯伯那里回来,以为父亲已经歇息,未敢打扰。”时谦站在门口向门内的父亲答话。“没关系,我还没有歇息,你进来吧!”时正则说道。时谦答应着推开了时正则的房门,时正则正坐在书案前查阅卷宗,发现时谦一瘸一拐 地走了过来,忍不住关心道:“谦儿,你的腿怎么了,怎么一回事?”时谦便把如何遇到黑衣人,如何被石子击伤的经过告诉了时正则。时正则听完后说道:“嗯,你做得对,惩恶扬善应该是每个男儿应尽之本分,你能这么做我很欣慰,但是凡事也要量力而为,力求智取,切不可鲁莽置自己与他人于险境。”
“谦儿受教,父亲劳累多日,早点歇息吧。”时谦鞠了一躬,正准备退出父亲的房门,却被父亲叫住了:“谦儿,等等,我把杜若从吉安府接来了洪都府,就住在我们府上东厢房,你去和你的杜若哥打个招呼吧,杜若会在我们府上住上一段日子,你可不能怠慢了!”“是的,父亲!”时谦应声退出了时正则的书房,朝东厢房走去。
果然是杜若哥来了,时谦心里想着:之前就听说父亲要去吉安府把杜若接过来,原来此行便由此目的。杜若和时谦从小相识,时家和杜家是世交,年节之时两家人也经常走动。杜若虽然未满二十岁,但已经是名满江西,不管是在洪都府还是在吉安府。杜若是当朝兵部侍郎杜衡的独子,从小被父亲严格管教,通读诗书,满腹经纶。杜若十八岁便已连中“小三元”,接连夺得县试、府试和院试的第一名,名为三元案首,被江西学子视为榜样,时谦更是对杜若十分敬佩。
时谦来到厢房,房门微闭,烛光微亮,只听见几句诗词入耳:“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随之又听见一声叹息。“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时谦接着杜若的诗句把这首辛弃疾的词念完。杜若抬头一看,连忙迎上前去,“好久不见啊,时谦,当日吉安府一别,我们兄弟俩也有好久没见了啊!”杜若急忙把时谦迎了进来,时谦接着说:“是啊,自从上次元宵节从吉安府回来,已经是快大半年了,上次随父亲前往吉安府拜访,得到杜叔叔的指教,受益不少,父亲还让我多多研习呢!杜叔叔在京城还好吗?”时谦倒了一杯茶,向杜若递了过去。杜若接过了茶杯,眼神黯淡了下来,沉思了片刻。时谦看着杜若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事情不太对,轻声问道:“杜若哥,怎么了,杜叔叔在京城出什么事了么?”“其实我这次跟着时伯伯来洪都府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父亲,难道时伯伯没有和你说吗?”杜若还是一脸的忧伤。“其实我也是刚回来不久,刚见过父亲,父亲没有和我细说,杜若哥这次来洪都府是因为杜叔叔吗?”时谦拿起茶杯,想喝一口,看着杜若的样子,又没有喝下去,把茶杯又放了下来。“事情是这样,边关奏报,大同府,宣府镇等边关境外均发现蒙古军队蠢蠢欲动,父亲身为兵部侍郎,上书朝廷,希望朝廷加派边关兵将,清点边关兵将名册以及军械器具,罢免不力将官,仗义执言却被小人构陷,被罢官免职,流放岭南,母亲在吉安府听闻消息后,一时气结,卧床不起!”杜若话说到此,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时谦也怒上心头:“杜叔叔到底遭到何人陷害,杜夫人现在可好?”杜若喝了一口茶,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仗着少帝年幼,党同伐异,权倾朝野,最可恨的是他强行干涉兵部,在都督府以及边关重镇安插亲信,私扣军饷,弄得边关将士怨声载道。父亲身为兵部侍郎,实在看不下去,上书弹劾,却被王振诬陷贪污军饷,被罢官流放,贬谪岭南,”杜若越说越激动,“奸邪当道,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人为父亲仗义执言,反而纷纷与父亲划清界限,有的甚至落井下石!”“这构陷兵部大臣,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么,朝廷怎么变成了这样的朝廷,杜夫人呢?杜夫人没事吧?”时谦又是愤怒又是着急。“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现在的兵部侍郎于谦于大人曾上奏喊冤,内阁大学士杨溥杨大人也认为此事有不实之处,可皇上依然把此事全权交由王振来处理,结果可想而知,父亲虽然是兵部侍郎,可是势单力孤,回天乏术,整个朝堂之上噤若寒蝉。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得到王振授意,从重从快处理,父亲自是在劫难逃了!”说完,杜若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把杯子紧紧地我在自己的手里,心中愤恨难平。
时谦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杜若,房间里面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杜若回过头来,看见时谦愁眉不展的样子,反倒安慰起他来了:“你也别太担心了,时伯伯带来了我父亲的信,父亲在信中说让我一切听从时伯伯的安排,我母亲留在吉安府的舅父家养病,这一次和时伯伯来洪都府是因为时伯伯想让我在洪都府安心念书,明年八月的时候咱们俩一起去参加乡试。”时谦稍稍放松了一些,说道:“原来如此,父亲把杜若哥接过来是要和我一起赴考,咱们定要全力以赴,互相勉励,朝中奸邪横行,更需要我们有志学子去荡污涤浊”“是啊,今后还望时谦多多指教!”杜若起身作揖,时谦迅速起身回礼:“与杜若哥共勉!天色已经不早了,杜若哥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扰了。”时谦起身回房。杜若看着时谦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忍不住问道:“时谦,你的腿怎么了?”“没什么,今晚追贼,不小心被贼给打伤了,不过没关系,上些药就好!”“没事就好。”杜若说着捻灭了蜡烛,歇息去了。
青梅竹马“你怎么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啊?”宋汐一边帮时谦抓药一边关切的问道。时谦的腿昨天疼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忍不住来君汐药庐上点药。
“其实我也没有预料到那个采花贼的武功那么高,一个石子飞来就把我伤成这个样子了。”时谦有些诧异。
“你小子功夫没有学到家就别逞能去抓贼啊,对方估计手法独到,可能是个高手,这样看估计对方还是手下留情了的。”宋君走到时谦旁边看了看,对着他的腿上的伤又揉了揉,全然不顾时谦一幅快要疼死的表情。
“哥哥你就别胡说八道了,都伤成这样了,这还能叫手下留情!”宋汐觉得宋君在胡说八道,更多还是有点心疼时谦。
“对手拥有这样的指力和武功,如果他当时攻击时谦的眼睛和心口这样的要害部位,你觉得时谦能够招架得住吗?”事实正如宋君所说,如果对方真的攻击时谦的身体要害,估计现在坐在药庐里的已经是个废人了。“你还是认真念书吧,抓贼这种事你就安心交给你爹和齐叔他们吧。”宋君劝道。
时谦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希望能够多挖出一点线索,问道:“宋君,你练武时间长,你能从我的伤势中看得出来他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吗?”
“单单凭你这个伤口真的很难判断,江湖上高手云集,指力出众而且善用暗器的高手都不在少数,你就别再多想了,让宋汐帮你抓点药,好好养病,明天还要去朱先生那里上课呢。让你练功的时候不认真,遇到真正的高手就束手无策了吧。”宋君边说边在时谦的腿上拍了一下,疼的时谦眼泪都要出来了。
宋汐抓了一些内服的药,走到时谦面前:“谦哥每天放学就和哥哥一起来一趟药庐吧,我帮你把药熬好,这样就不会耽误谦哥的功课了。”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宋汐你了啊?”时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谦哥,你就安心去做先生的课业吧,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宋汐还是一下把照顾时谦的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
“妹妹,你对时谦这小子的事情还真是上心啊,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还要上心。”宋君打趣的戏弄宋汐道。“哥哥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不和你说了,我还有活要干呢!”说完宋汐一溜烟跑回内堂去了。
时谦上好药之后,就和宋君一起去了翰墨书院,朱先生可不喜欢别人迟到。
来到书院,他们俩发现杜若早早的就在书院等他们了。原来今天一早时正则便带着杜若前往拜访朱先生,此时的杜若早已誉满江西,朱先生自然十分乐意教授这个弟子。
时谦拉着宋君跑到杜若面前,向宋君介绍道:“宋君,这位是杜若杜大哥,我父亲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吉安府,把杜若哥接来准备和我们一起参加乡试。”宋君连忙作揖:“久仰久仰,久仰杜兄才名,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不愧为三元及第的江西才子!”杜若连忙起身回礼:“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浪得虚名,浪得虚名!”时谦转向杜若,介绍宋君道:“杜若哥,这位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名叫宋君,是君汐药庐宋锦宋伯伯的大弟子。”杜若连忙起身,深鞠一躬:“原来是名医宋锦宋大师的高足,实在失敬。宋师父曾在吉安府游医时治好了家母的顽疾,实在万分感激!”宋君回礼道:“医者父母心,这是家师应尽的职责。”“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客气了,今晚我在浔阳楼摆上一桌,为杜若哥接风洗尘,你们谁也不许缺席,宋君,记得把宋汐带来,还有,小郡主也会一起来哦!”说着时谦对宋君使了个眼色,宋君一脸尴尬的看着时谦,杜若微微一笑,仿佛猜到了他们在说些什么。
夕阳西下,浔阳楼坐落在江水之畔,长乐坊中,每夜华灯初上,长乐坊便是整个洪都府最为热闹的地方,而浔阳楼又是整个长乐坊最为知名的客栈酒馆,不仅因为这里的美味佳肴,还因为这里的有着一位风华绝代的老板娘。往来的商贾官宦,游人书生,都喜欢在浔阳楼舞文弄墨,游风戏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浔阳楼的内饰装潢也颇为雅致,是一些官宦世家、墨客骚人饮酒赋诗的好去处。
时谦、杜若以及宋君兄妹一行四人来到浔阳楼。浔阳楼的掌柜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大家都叫她梅姨。梅姨年轻时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年轻时不满家人对她一手安排的婚姻,从从家里逃了出去,和她的书生情郎一起私奔到了江西。从此,梅姨家里觉得颜面尽失,便和梅姨断绝一切关系和来往,梅姨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可是谁知梅姨祸不单行,书生情郎中举之后便弃她而去,远走京城,梅姨感到万念俱灰,生无可恋,于是就在浔阳郡江边想自尽了却此生,幸得遇见宋锦在浔阳遇见,把梅姨给救了下来,这才发现梅姨已经有了身孕。于是宋锦便把梅姨带回了洪都府,悉心照料,总算母女平安,梅姨有了女儿,也找到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气,把从家里带出来的所有金银首饰全部变卖,在长乐坊经营起了这一家浔阳楼,取名浔阳楼也是梅姨的主意,她想记住浔阳那个让她重生的地方,从此便与女儿相依为命,那个负心书生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听梅姨提起过。
梅姨的故事时谦还真没有听说过,这才从宋君的嘴里听到。时谦为梅姨的故事略感不平,问到:“这么说来,宋伯伯是梅姨的救命恩人,我和我爹也时常来浔阳楼和梅姨吃过饭,这段往事怎么没有听梅姨提起过?”宋汐回答道:“梅姨是被师父所救,待我和哥哥也想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再说这些往事在梅姨的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堪,伤心之事又何须再提起平添伤心呢?”宋汐说的在理,时谦却觉得梅姨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走进浔阳楼,果然是一座别致的江南小楼,里面的客人已经有了不少客人。
“小南,小北,梅姨在不,快帮我安排一张桌子。”宋君朝着正忙着招呼客人的一男一女喊了一句,女的叫小南,男的叫小北,估摸着也就和时谦他们差不多大,小南和小北是逃荒来到洪都府的,家里人因为饥荒都饿死了,兄妹俩一路逃到了洪都,沿街乞讨,梅姨见他们可怜,便把他们留了下来,留在店里做伙计帮梅姨打理着这家酒楼。
“原来是宋君哥和宋汐妹,我让小南去二楼找个雅座,”小北答道,“我这就去找梅姨,小南,快带宋君哥他们去二楼雅座。”
小南带着宋君一行人来到二楼,四人还未落座,梅姨便走了过来。梅姨的眉眼里面依然透露着当年大家闺秀的气质,同时又多了几分成熟与世故。还没等众人开口,梅姨先发话了:“君儿,汐儿,你们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梅姨了,谦儿也来了,时知府和宋师父都还好吗?”
“谢谢梅姨关心,父亲和宋师父都很好,前不久我还都见过他们。今天我来梅姨这里是为我吉安府的好友接风,梅姨,这是我的好友杜若!”时谦话音未落,杜若连忙起身行礼,梅姨摆摆手让杜若入座,示意他不必多礼:“既然是谦儿的朋友,那就都不必拘礼,今儿算作梅姨请客,为谦儿的朋友接风,想吃什么直接告诉小南吩咐厨房去做就好了,千万别客气。”时谦和杜若连忙行礼致谢。梅姨又转身问身边的宋君和宋汐:“你们师父还好么,他可有些日子没来我这里喝酒了。”“师父今儿个出去采药游医去了,估摸着也要半个多月才会回来吧。”宋君回答道。“哦,原来是这样,每次出去采药都要十天半个月。好了,你们自己吃着玩着,晚点我让诗瑶上来陪你们热闹热闹。”梅姨说道,“我去招呼别的客人了,你们都别客气哈!”
“梅姨,等等,”宋汐喊了一句,“快入秋了,师父叮嘱我把这些驱寒护体的药带来了,每年入秋,梅姨您的寒疾都会复发,需要这些药调理身子。”梅姨接过草药,笑了,笑的挺开心。其实,有些病,单单靠药是治不好的,有些人,要是能天天见着,哪里还需要这些苦涩的草药。
“小南,诗瑶在忙些什么啊?怎么现在还不过来和大伙聚一聚,我可是有新朋友要介绍给她认识呢!”宋君对着小南笑着说。
“你啊,就是一张嘴贫,”小南在宋君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诗瑶啊,在和先生学诗画呢,先生还没走,自然是还在后院了,哪里像你,成天就知道在外面玩乐耍宝!”
“小南姐姐,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对于文韬武略,我可是一刻都没有放松过!”宋君一脸的不服气。
“你啊,说你嘴贫你还不乐意了,还文韬武略,文吧,比不过时谦,武吧,还输给了小郡主,你说你羞不羞!”小南不依不饶,大家伙也都乐开了花。
杜若边笑边问到:“这位小郡主是何许人也,居然会让宋君甘拜下风?”
“这位小郡主啊,可是哥哥的小冤家,”宋汐在一旁一边笑一边煽风点火。
宋君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生气了,小脸涨的通红,同时还故作镇定的解释道:“我当然是让着小郡主的,好男不和女斗,你们这些女孩子家家的,不是喜欢舞文弄墨就是舞刀弄枪,乖乖在家待着不好么!”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谁说女孩子就只能乖乖在家待着,哪一点比不过你们了,要是我们能参加科举考试,我相信诗瑶一定是个文状元,小郡主也一定能当上一个武状元。”小南自豪地说着。
宋君不屑的回了一句:“就小郡主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当武状元?”
“你说谁是三脚猫啊?”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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