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日星期五
晴天
大军媳妇生娃了。
在北京的一家医院生产的，他不能进去产房陪产，
但医生让他贴着产房门听到孩子哭声的时候，大军说他也哭了。
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激动，或者两者兼有？
朋友们都祝福他，我也说了句恭喜。
利哥有点意思，除了恭喜之外，说了句，你的苦日子开始了。
过来人。
突然想起来弗洛伊德的话：
人生两大悲剧：一个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另一个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
人生两大快乐：一个是拥有了你心爱的东西；另一个是失去了你心爱的东西。
听着有点别扭，拗口，但细读琢磨后，还真是这样。
自有体会。
前几天，约了小黑。
一起相处工作了3年左右，后来好就没有见着了。
整理电话簿的时候，翻着了，拨了过去，号码没变。
就约着吃个饭，见见。
选了家吃烤牛肉的地方。
这家烤牛肉店装修有点日本和牛的范儿，
全是密闭小隔间，私密性比较好，适合谈话。
整体风格，让人感觉到了档次，俗称逼格。
点菜的时候，也不是看着图片，直接看肉。
看肉？这个词听着有点别扭啊。
不过不是白花花的肉，是红彤彤的。
小黑似乎也不懂什么肉好吃，
我说，就后脑和牛舌吧，这是牛身上最活的两个部位，有劲。
光有劲还不够啊，还得要些硬货吧。
于是再加上几个生蚝，蒜蓉的。
一顿大餐。
不用自己烤，店家帮着烤好送过来。
我和小黑就先吃着小菜，聊着。
小黑看着我说，喝点？
我问，你现在还喝酒么？
误会了我的意思，小黑说，不喝多，既然好久不见，还是得喝点。
我说，那就来点吧，无酒不成席。
小黑还在原来的公司，只不过是换了工作地点。
我没有换工作地点，却只是离开了原来的公司。
相互说着各自现在正在做的项目。
小黑说，还是你们好，出来了，眼界就不一样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现在没法接话了。想想现在的公司还是闭塞了点。
我赞同的点了头，是啊，那时工作忙，也算是尽心，一天到晚的会议。似乎也不能算尽心，应该叫氛围吧。上班，下班，吃饭，聊天，似乎都是围绕业务，项目。没有太多其他的话题。
小黑说，所以你去读了书？
我说，不是因为没有其他话题，才去读书。而是因为去读了书，才反过来觉得当时太局限。
举了杯酒，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不是为了改变而去改变，而是因为自己先改变了，才觉着是改变。
我对小黑说，其实我还挺怀念原来一起工作的日子的。
小黑唆了一个生蚝，抬头问我，为啥啊？
我笑了笑说，也许就是围城吧。
他也笑了，没错，看着别人的样子，都认为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他问我，如果让你再回来，还回来不？
我想了想说，也许，回不去了。现在已经不太适应原来的节奏了。听说公司也在裁人？特别是35岁以上的？
他说，是的，但不是裁人，是重新面试。
我哈哈一笑，还不是一样。
小黑，比我大两岁，更有感触。
我用菜叶卷了片后脑，塞进嘴里，嘟哝着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他说，能怎么想？继续奋斗呗。不过可能会调去海外。
我有点好奇，怎么还想着去海外啊？
小黑没有回答，反过来问我，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办呢？
我也没有直接回答，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可以找些项目，做些小投资。不用自己深度介入的事情。毕竟这一生不可能在一直在公司的，得有个5年规划，甚至10年规划。
小黑和我碰了杯，哈哈笑，国家领导人的风范啊，还5年计划，10年规划。你记得权仔不？
我当然认识啊，绕一绕的话，算是我原来的下属吧，不过离开的比我早。
小黑继续说道，权仔离开后，去做了猕猴桃的生意。这一干就是3年多，原来公司好多同事都买了。还有VIP群，我也加了。据说不仅仅一个群，4-5群吧，总共有近2000人之多。
我有些惊讶，这小子这几年积累了这么多人？30%的购买率也有600多人呢。而且一般购买猕猴桃都是回头客居多。3年积累下来，现在应该过得挺滋润吧。
小黑感叹了一下，说，还真是，尤其原公司的同事，应该都算是高端客户了吧，光是这个群的利润，就够他一个销量季的。
我说了两个字，时间。
我是说，时间的力量。
似乎小黑又误解了我的意思。
和我干了一杯酒，忽然间略带沧桑的说，是啊，时间真是会改变人很多。
感觉话里有话啊，
借着这句话，我追问了他，为啥想着去海外啊。
小黑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觉得话题氛围到了。
停顿了一下，说，这些时间以来，家里发生了变故。
我挺惊讶的，咋回事呢？
他回答的很有水平，说了两个字，距离。
明白了。
换了工作地点后，媳妇没有跟过来。
彼此之间都是忙的主，每天累得屁颠屁颠的。
彼此之间越来越生疏了。没有交集了。
不好再细说，都是明白人，点到即止。
每人2支酒喝完，小黑又叫了2支。
一杯一杯，我们喝着，聊了很多。
关于婚姻，关于女人，关于将来。
也许多喝了点，不记得了。
也不是不记得了，只是不想在这里现在写出来。
不过小黑，似乎已经出来了，
应了上面的话，最悲剧的，和最快乐的，都来了。
那天，宝哥似乎知道我去约餐了，给我发了个微信，说，不可贪杯。
我看了微信，笑了笑，或许本非是人贪，不知是情至吧。
想起一句话，莫让时间和距离，淡漠了彼此。
才是真的。
愿你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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