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契约期（4/5）
裴廉跑回家，已是浑身脱力。他欹在榻上，一脸的颓相。
“小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李忠看到他回来，便推门进了去。
“忠叔，明早开始，继续教我功夫吧！”
李忠的眼珠转了转，“他这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功夫太差劲了，追个人都追不上。”他又在榻上翻了几翻。
“还有琴。我原以为‘春香阁’里香香的琴艺够不错了，也觉自己和香香的琴艺不相上下，也算可以的，岂不知，真是山外有山。”他在榻上像烙饼似的，又左右翻了翻，还不停地叹着。
“怎么，今天遇到什么事或是遇到什么人了吧？”李忠拽个小凳子坐到他面前。
“嗯，遇到个好看的少年，琴艺好，轻功亦好。”裴廉坐了起来。
“老庄有话，‘知不足而后进，望山远而力行’，知道好，就跟人家学呗。”忠叔爱怜地拍了拍他。
“可是，我没追上他，只能眼看着他往镇子的东边跑了。”
“无妨，先努力学着，有缘自会再见，到那时再行切磋也不迟。”
“嗯！忠叔，明早天不亮就喊我，我如不起，你就打我。”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至于琴吗，不能再和香香学了，她的琴技是很娴熟，但那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对，是灵魂。”
“白先生是大家，我早让你跟他学，你偏不干，说什么，对着美人学有兴致，怎么样，这回知道个中不足了吧！”
“我以前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不才有了比较嘛。我明天就找白先生学去。”
“好，明天我陪你去。”
“早上练武，白天练琴，我就不信赶不上他。”裴廉眼前浮现出青衫少年那张好看的脸。
李忠心里暗喜，虽不知与裴老夫人有无关系，但知道自己不足，肯上劲学了总归是好事。
吃完晚饭，李忠悄悄去了大少爷夫妇那儿，告之了今天的事。
一连好几天，裴廉都没去“春香阁”和赌坊，也没和谁打架斗殴。裴老夫人让小菊找人盯着，说小少爷除了找白先生练琴，就没去别处。
裴老夫人心里高兴，“不知紫衣姑娘用了什么法儿，竟是如此奏效？”
她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便抬脚往镇子东头踱去。快到“将军府”的时候，不经意地回了下头，一晃间，发现一个似乎熟悉的影子，突然就缩到了一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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