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2022年2月15日,元宵节。
我妈妈这一边几乎全家族的人聚集到了我的姥姥家,一起陪伴姥姥过节。我的姥姥1931年生人,周岁已经91岁了。
姥姥身体特别好,几乎没有什么毛病,现在还能打上几个小时的麻将牌。一天时间在一家人的欢乐和喧闹中临近结束。晚上8点钟左右,除了留下值班的人,其他的家族成员纷纷告别离去。就在我们一家要离去的时候,姥姥笑笑地说:“我真是有点不愿意活着了。”
姥姥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通常都被人们各种安慰的话语瞬间淹没。但是,那些话语似乎说服不了姥姥。夜里,醒来,我彷佛明白了很多道理。
以前听过一个故事。大意是:一个人的各种愿望都得到了满足,包括永远活着。人们以为他活在了天堂,去看他时,发现他在地狱。我想起了《朗读者》采访过的许渊冲先生、日本的高仓健先生、毛主席、我的老师何伯森教授等等,他们只是觉得时间不够,他们燃尽了生命的最后一滴油。
据说,鳏寡孤独的老人们自杀的情况不是个例。人,作为一个个体,有结束自己生命的自由。但是,作为人类的一份子,作为一个家庭或者一个家族的一份子,最好不要那样做,因为会为这个群体留下不好的示范。这也许就是所有的宗教,不是邪教,统统反对自杀的原因吧。
现在支撑姥姥勇敢地、顽强地活着的东西是什么呢?
是凝聚家族的信念。
如果姥姥能有文化就更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像之前提到的那些人一样让自己的人生更有意义了。写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个点子,也许我可以帮姥姥一下。就是帮她找寻更多的意义。
姥姥是勤劳、朴实、顽强的中国传统女性。没有她,就没有整个家族,当然也就没有我。大德能享无量寿。这句话描述姥姥特别合适。我爱我的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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