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关于读书的文章不计其数,其中最著名的当推培根(Francis Bacon)的《论读书》(Of Studies)。英文单词study源自拉丁语studium,通过古法语estudie演化而来,词义是“对学习的渴望、勤奋好学”。
读书其实是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的。狭义的读书,指的是阅读各种书籍;广义的读书,还包括阅读报纸、刊物、自媒体文章,等等,凡所能读,不受载体限制。在《论读书》中,study一词或可视为广义的读书。读书可谓学习的最主要手段,我们通过读书获取知识、拓宽视野、提升境界,高尔基更是将书籍比作人类进步的阶梯。
正常的书,可分为有用之书和无用之书。所谓有用之书,功利性的色彩比较浓厚,诸如工具书、成功学、行动指南,甚至是教科书。无用之书,可以理解为不能直接转化为行动或价值的书,亦即不能直接实现价值变现的书。然而有时候“无用之用是为大用”,无用之书常常在潜移默化之中影响着读者的思维方式甚至是行为模式,而且更加深远而彻底,只是从“无用”转化为“有用”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机缘罢了。
读书的乐趣喜欢读书的人,往往更容易感受到快乐。陶渊明笔下的五柳先生,可算是位爱读书的人,“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通过读书,可以跨越时空的限制,与古今中外的优秀作者对话,见贤而思齐。全神贯注的读书,堪比入定,躯体虽还在此,心神却已驰往千里之外甚至更远的地方。读书,尤其是深度阅读,可以使人“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这样的快乐,是不读书的人所无法体会的。
读书的乐趣,会受时间、天气和场所影响,更受心境左右。周末的早晨,坐在窗边,品一杯清茶,看一本好书,想必是极享受的。另外,旅途中有一本好书作伴,不仅不会无聊,而且还会增添些许乐趣。关于读书的时间,有人喜欢清晨,有人喜欢午后,也有人喜欢深夜。至于天气,云淡风轻最相宜,风雨敲窗心不慌,冰封雪飘又何妨?至于场所,安静明亮的书房或图书馆最为理想,教室课桌次之,卧室床榻又次之。环境再好,不如心平气和。静心方能凝神,而后方能驰骋字里行间,自得其乐。试问人间何处是净土?答曰:静心之处即为净土。
读书人常以引经据典、卖弄学问为乐趣,俗称“掉书袋”。先秦时期的士大夫们,言必称尧舜,或者动不动就引用一句《诗经》,约定俗成地作为有学识的标志。宋代的词人亦有此习,几乎每首宋词都有典故,辛弃疾更是登峰造极,譬如《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句句用典。恰到好处的引用典故、展示学问,是无可非议的。但是,不分场合地过度显摆学问,甚至是故弄玄虚,则使人厌恶,好比饱食之后对别人打了个嗝,自己可能还在回味美食的余韵,而对面的人则早已捂住口鼻,皱眉蹙额了。
不仅爱读书,而且还出过书的白岩松常说,读书就像吃饭,是种习惯,不必到处显摆昨天读多少、今天读多少,如同不必显摆每天吃几碗饭一样。我很赞同白岩松的观点,身体通过饮食得以维持体力,精神也需通过阅读获得成长,读书的道理与吃饭类似,所以我们将书籍称为精神食粮。然而光吃饭是不够的,还得有副好肠胃,能够充分消化吸收。同理,光读书是不够的,还得有个好大脑,能够熟练融会贯通。
我们有很大一部分精神财富来源于书籍,所以有人说天堂应是图书馆的样子。我是爱书的人,爱书胜过爱钱。在我看来,书籍就如同一块块矿石,走进图书馆就像走进一座座矿山,而读书人可算是矿工或者淘金者。拥有一间藏书丰富的书房,胜似拥有一座小型矿山。优秀的读者堪比能工巧匠,不仅能淘金,还能冶金,更善于设计和打磨艺术品。
读书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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