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以后,学校离家特别远,我只能骑自行车。
沿途并不寂寞。
新的同学,新的班级,总能遇到几个同路人。上学、放学的路上,并驾齐驱,开着玩笑,追逐打闹着,长长的路也变的短短的。
冬天的清晨,6点半还未亮天。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匆匆吃几口饭,就得出门了。
骑上车,凛冽的寒风瞬间将厚厚的棉袄穿透,路上的同学已经不少了,冻的张不开嘴,嘴边哈出白气,按动一下自行车的铃铛,已经是在打招呼了。
不管顺着风还是逆着风,都是冷得刺骨,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学校,手冻得僵硬,呵呵气才哆嗦着锁上自行车。脚更是冷得发麻,上完早自习才有一点知觉。
遇到雪天,更是一路坎坷。鹅毛一样的雪片围在身边,让我无处藏身,就算这样的天儿,也没有家长接送,或慢或快都能到校。
心惊胆战的还是雪后几天,白天太阳把雪化了一层,到了晚上再冷冻成冰,第二天一早,马路呲溜滑,天还没有亮透,看不清哪里是雪,哪里是冰,只能摸索着骑。
“啪啪……哎吆……啪啪……哎吆…”自行车倒地,骑车人摔倒,惯性运用下,人和车向前移动了一小段。
“哈哈……啪啪……哎吆……”嘲笑别人摔倒,自己一不留神也步了后尘,疼得唉声叹气。
有一次,我也摔倒了,脸着地,嗑到一小块石子上,到了学校照了镜子,才发现不仅眼角破了,而且整个右脸泛着青,至今眼角的伤疤依然在。
可那个时候,竟从来没有抱怨过艰苦,也从没有放弃上学的念头,依然每天和同学们奔放着骑车、聊天、开怀大笑。
那种笑,是有保质期的,上了高中以后,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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