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岁尾立大功

第十四章

年终岁尾立大功

寒来暑往，四季更迭。随着寒冬的降临，姗姗来迟的轻柔洁白的雪花从乌云密布的天空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渐渐地树枝上落满了白花花、亮闪闪的雪花，家家户户的房屋也戴上了一顶顶的白帽子。林都市的大街小巷白茫茫一片。整个林都市被铺天盖地的风雪包围着，变成了一个银白的世界。漫天飞舞的雪花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色。行色匆匆的路人踩着像被踏碎的白纸一样吱吱作响的雪地往家赶。大雪仿佛要把一切都凝结成白色。

夜幕降临，风萧萧，雪漫漫。林都市公安局的门前挂起大红灯笼。林都市的大街小巷也都挂起了红红的灯笼。大街两边的树枝上挂满了小型的彩色霓虹灯，闪耀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整个街道灯影辉煌，成了灯的花海。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欢声阵阵，喜气洋洋。红红的灯光照耀着洁白的雪地，洁白的雪地映衬着红红的光亮。公安局办公大厅雪白的墙壁上用红笔写着：“立警为公，执法为民。”八个大字

。公安局的大会议室里正在召开由局长贾志国和政委李光耀亲自主持召开的的年终总结、表彰、报告大会。会上，贾局长肯定了刑警大队一年里的工作成绩，表扬了巡警队长黄万胜的英雄事迹及巡警队的工作成绩，同时指出年节将至，全员上岗，一级备战，加强防范。最后研讨、梳理、分折了没有破获的夜影案件。贾局长声音宏亮地说：再狡猾的狐狸终究要露出尾巴的，希望所有干警、特别是刑警一定要抓紧破案。再狡猾的罪犯也会有露头的时候，一定要盯住了。政委李光耀作了补充发言。

会后，刑警队长张军望着窗外，窗外的滚滚红色浓浓地笼罩着节日的氤氲喜庆气氛。街上时不时响起烟花爆竹的声音。广袤的夜空中，不断升起的烟花在空中不停地绽放出满天的灿烂的美丽星火，绽放成色彩缤纷的各种花朵，变幻成色彩斑斓的花的海洋。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群星，火树银花。这些花朵中有不少盛开成五颜六色的莲花，花团锦簇、繁花似锦，姹紫嫣红，最后荡漾成一圈圈的涟漪暗淡下去，隐没于黑夜的天空里。张军那双浓重的剑眉又紧锁起来。嘴里不停地吸着手指间夹着的香烟。满屋缭绕着浓浓的蓝白色烟雾，他那陷入沉思的脸在弯弯曲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窗棂上的玻璃结满奇形怪状的晶莹冰花。张军的大脑飞快地旋转着，这个高智商的，身手敏捷又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的夜影会是谁呢？张军全身心地投入到深深的思索中，完完全全地渴望捕捉到对手。助手王强突然推门进来跟他神秘地小声说：有人走私毒品，在沈光阴案的那个医院太平间。这次张队没有大张旗鼓召集警员而只同助手王强便装悄悄潜伏起来，蹲坑守候。夜深人静时，月亮隐藏在浓密的乌云后面，只有点点繁星在天空眨着眼晴。凛冽的西北风呼啸着刮起大烟炮，浩浩荡荡、横冲直撞、耀武扬威地扫荡着一切。严寒的风雪天，人在外面呵气成霜，寒气逼人。张军和王强忍受着寒冷带来的痛苦，屏气凝神，坚守着岗位，等待着惊心动魄的较量。风吹散了雪雾。果不其然，当医院一楼大厅的落地座钟，铛、铛、铛响了十二声时，突然吱呀一声医院太平间的门开了，俩个黑影从黑暗里闪了出来。他们鬼鬼祟祟地来到医院后面的阴森恐怖的太平间的停尸床前停下，在停尸床底下摸索着什么东西。一阵阴风吹来，突然一声嗥叫，一只野猫蹿出来，瞪着绿幽幽的眼珠子看着俩个黑影。一阵寒意袭来，俩个黑影浑身一哆嗦，一个包褁掉到地上。张军和王强趁机一个跨步冲了上去。俩个黑影仓皇奔逃。其中，一个黑影回头开了一枪，一刹那，张军觉得胸口一热，随后巨烈疼痛起来。一股正义的力量和神圣的职责支撑着他，他不能倒下，张军咬紧牙关朝天上鸣枪示警，惊惶失措的俩个黑影继续向前跑，张军飞起一脚踹倒一个，另一个被王强摁倒。俩个黑影惊魂未定就被张军和王强顺势给他们戴上了手铐。王强捡起脏物和张军押着俩名犯罪嫌疑人赶回公安局。人赃俱获。

这时，刑警队长张军的上衣已被鲜血染红了，他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此时，张军已昏迷不醒。医院开起绿色通道，紧急手术，积极抢救，经过三个多小时抢救，张军脱离了生命危险

，只是还没有完全苏醒。一个子夜里黑色的影子在他脑海里不停跳动。他似曾相识又似曾不相识。他仿佛看见那个子夜里的黑影嘲笑着向他走来。那个黑影白净的脸庞，坚毅的下巴，棱角分明的轮廓，中高的身材，轻飘的步子带着敏捷的身手，似乎戴着近视眼镜又似乎没戴。灵活聪明的样子似乎智商很高。他是谁？张军想抓住他，那个夜影却飘然离去。张军想伸出手去抓，手却伸不出来。王强和于丽丽坐在张军病床前，于丽丽眼含泪花说：王强，他手动了。王强接着说

：他很快就会醒过来。边说边站起身准备去给张军端杯水过来。于丽丽又说：他眼睛动了。王强回过身来，轻声喊到：张队，张队。此时张军慢慢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看见一个飘着长长秀发的美丽女孩，娇羞的面容，双眼盈着晶莹的泪花。旁边站着一个方寸平头的男人。模糊的身影渐渐地清晰。他终于看清楚了，是于丽丽和王强。他刚想说话，于丽丽用她那柔软纤细的手指示意他好好休息，先不要着急说话。王强端着温水走过来，扶他喝了下去。喝完水，张军感觉好多了。他问：这是哪儿？王强告诉他：这是医院。张军感觉左胸口有些疼，这才想起自己受伤了。王强说：咱俩把走私贩卖毒品的犯罪嫌疑人抓回局里，你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子弹离心脏不远，差点要了你的命。因抢救及时，你才脱离生命危险

。张军笑了，他不相信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上帝就会来召见他。张军问王强：我是被啥枪打的？王强说：私自制造的火药枪。里面有钢珠。这时于丽丽手里拿一个己削完皮的红苹果让张军吃。张军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王强说：张队，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局里。张军点点头。王强走后，张军想起自己刚醒过来时的朦胧潜意识里的夜影。他的直感告诉他这两个走私贩卖毒品的犯罪嫌疑人决不会是夜影。这一点，他已经给他的助手王强打电话证实了。他受伤的那天晚上，他的助手王强和预审科的同志连夜突审了两名犯罪嫌疑人。具两名犯罪嫌疑人供述，他们只负责取货，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在于丽丽的精心照顾下，经过几天的修养，张军的身体恢复很快。一天，张军和于丽丽正在病房里聊天，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局长贾志国满脸笑容地领着同志们走进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起来。宁静的病房气氛一下活跃起来；冷清的屋子热闹起来；安静了一夜的病房喧闹起来。大家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局长贾志国说：你和王强破获了一起走私贩卖毒品的大案，身负重伤，勇摛毒犯。你的事迹已整理成材料报到省厅为你请了三等功。过几天你和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田君及王强一起去省公安厅领奖。张军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忠实地履行了刑警的职责，党和国家却给了他这么高的荣誉。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那个真正的夜影还没有抓获，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两起案件没有进展，还没有侦破，甚至还没有眉目，连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可见夜影隐藏极深，有很强的耐力和反侦查力。一般罪犯作案得手后会屡屡作案，而这个夜影却丝毫没有动静。只有找到犯罪嫌疑人-夜影才能水落石出。想到这，张军再也躺不住了，他起身向局长请求出院。贾局笑着说：你把伤养好再出院。随后又对于丽丽说：你负责把他伤养好。于丽丽红着脸点点头。最后贾局对大家说：咱们回去吧，局里有不少工作等着我们去做。说完，他领着大家回公安局去了。

不久，张军的伤口痊愈，身体完全康复，他出院了。

。他回到公安局刑警队办公室，助手王强推门进来告诉张军，贾局让他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与田副局长去省公安厅开会。随后，张军与田局坐上警车，由王强开车直奔省城。警车在崎岖徒峭的山路上缓慢地行驶。白雪皑皑的绵绵群山，蜿蜒曲折，一望无际，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珊瑚丛般的银白色树林的冬景是那么的肃穆，那么的妖娆，那么的美丽。几只山雀从覆盖着厚厚白雪的松树枝上腾空飞起，震落了满地晶莹的雪花。山雀盘旋在灰色的天空中。警车艰难地行驶在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乱石丛生、怪石嶙峋的复杂山路上。巨大的岩石天衣无缝地镶嵌在山壁中好像能工巧匠手工沏上去的。这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山脚下是冰封的河流凝固的笑容。冰冻的河面，水晶一般透明。一些高大的红松树的枝叶间斑驳地透射出灿烂的阳光。厚厚的积雪映射出闪亮的光芒。将近中午，他们到了省城。下午他们在省公安厅开完会开着警车乘着落日的余晖往回赶路。远处的山形和峡谷的轮廓在暮色中越发明显。越发勾勒出北方大山的雄劲脊梁。他们连夜赶回了林都市公安局并向贾局简单汇报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