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福州办事,同学说:二十年聚会怎么没有声音了?是啊,我原是那么期盼,甚至很努力的在跑步机上挥汗,就怕到时丑胖自己让同学都认不出来。
我学的专业很特别,特别的包括我所在的系,地矿系工地专业(工程地质与水文地质),最大的特点就是野外实习多,后来会爬山也是源于此。二十二个同学,两个女生,熊猫级动物,其实当年整个年段,也就十三个女生,宝贝的不行。
捋捋同学特征,老林当班长,永远在出野外时,走在我这个小短腿的后面,偶尔拽拽我,老刘是福安的,成日间是不服来战的神气,大侠是莆田人,唱起歌和说话,嗯,需要很好的耳力,老陈现在是省级专家,可我能记得的还是那句:我们福州人宁可吃差点,也要穿的清楚。脑袋里闪过想过身为福州人的老爸穿假领的样子。老孙高大帅气,说话却有点腼腆,坐过他自行车后座一次,好多年后才知道后来车被偷了。小赖有着娃娃脸,我常躲着和林宇说:他的皮肤真好,太像个小孩子了。后来的班长外号瘦子,脑子里尽是他挽袖大声说话的样子,张嘴就把我逗乐半死。老张,读书时全用来逃课玩电脑,后来当了电脑经理,但兜兜转转间居然又干回监理,好歹和专业有点关系。还有一个老林,唇红齿白,会跳舞,文艺青年一枚。老沈一辈子的忠厚老实,常拿他玩笑,有时觉得欺负得都不好意思了。而外号小孩子的,和我关系最好(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了),个头不高,是唯一一个自己创业的,过程肯定很难很难,没听他抱怨过,咬牙坚持过来,现在干的蓝天一片。林宇,是福州女子,比我还要娇小的个子,不怎么说话,但要说起来时可以顶的你连舌头都张不开。
才刚上了两个月的课,连正逆断层都没弄清楚,我们就去武夷山实习了,那时的十一月,冷的透骨,阿庆老师想省上天游峰的门票,带着我们从后山绕了半天,结果后门放了一堆仿兵马俑,我们说我们都闭眼睛过去绝不偷看!还是收了我们一半费用。
阿庆老师觉得我们这群人太没生活了,腆着个大肚子,风度翩翩的,放学就教我们跳国标,可惜,好像我们班就没学会的,以后到了下面碰见他,不知道会不会说我们笨。
我最喜欢岩石学,什么正长斑岩,闪长岩,班级标本室还有恐龙化石,当年也没什么别的念头,念头啊,发财的。
大二,到峰海煤矿实习,就在我家边上,我和父母打招呼说请同学吃饭,实在没想到能来的居然都来了,那天家里的冰箱空空如也,战斗力把父母吓个半死。
还有一次是同学组织去十八重溪,那是我唯一一次真正野外生活经历,十来个人扛着两箱快熟面就进山,枕着石块,架起茅草,幕天席地,滋味难忘入骨。
学校的林荫路上,种的都是芒果,在毕业的六月成熟,低垂着,伸手就能够着;那时的福州,也多情的一直下雨。
初中时,刚进入青春期,叛逆,总是远远的离人群站着,脑袋里编着各式各样的故事,没有谁能入心。
高中时,渺小若尘土,唯恐引人注意,除了收获三个死党,竟也是没什么可以说的。
也就是大学,刚学会释放个性,,又赶上那时最单纯的友好,在最美好的时节,收获了,刚好,刚好。
毕业十年聚会,没去。
毕业二十年,想聚,因为没有太多的二十年可供挥霍,想想,年轻,真好。还能风流二十年?!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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