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再次回归,我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四肢,没有障碍没有疼痛,眼睛虽然没有完全睁开,但我依然能够分辨出木质的屋顶,看来上帝又一次用最熟悉的方式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我仍然不知道那梦境意味着什么,只是这次的比以往都要真实。
我努力回忆着梦境开始之前的事,依稀记得薇薇安和我准备乘乱用滑翔伞离开,可是我怎么也回想不起之后的事,也完全没有在空中翱翔的印象。啊,对了!我当时晕了过去,没错,可为什么……是一阵尖啸声,对,我甚至还可以感受到耳朵的疼痛……那到底是什么声音,怎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那薇薇安呢,她是否也像我一样被这声音震晕了过去?疑问很多,我不得不赶紧起身搞清楚情况,不过紧张的情绪很快便被笑容代替。
当我坐起身来,我很快发现这里的一切似曾相识,同时也发现我并不是独自一人。只见有位女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双眼紧闭,一把横刀躺在膝盖上,双手亦轻轻地放在上面,脑袋微微后仰自然地倒向一边,黑色的长发散乱地盖在椅子的靠背上,本是一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状态,怎奈主人公张着嘴,还不时有口水流出,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我欲与她开个玩笑,于是便伸手去取那把横在身前的刀,不聊手刚刚触及准备回来时,之前还耷拉着的女子的一只手突然攥住了刀,另一只手顺势一掌将我推倒在地,然后眼睛微微睁开呵斥道:“大胆蟊贼,竟敢动姑奶奶的东西,看刀!”说完,利刃出鞘直取我心。
“女侠饶命!”我一边挣扎向后,一边叫道。
终于那刀锋在我胸口不远处停住了,“是你,何时醒来的?”薇薇安也是一脸茫然。
此刻我也是吓得够呛,只得坐在地上苦笑,冥冥之中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但我却记不得了。
“呦,两位看来精神不错。不过,我还是不建议二位做如此激烈的运动,毕竟……”如果之前的闹剧还能一笑置之的话,那么当这一切被第三个人看见时,我真是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啊,是罗伊医生。”薇薇安看来到时应对自如,毫不尴尬做作。
“不不,别叫我医生,薇薇安小姐,我只是个学徒而已。”这个叫罗伊的男人说道,看起来颇有绅士风度,“那么请亨利先生坐好,又该打针了。”
“打针?”
“是的,亨利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虎口脱险的喜悦似乎才刚刚开始,一瞬间那冰冷的宫殿仿佛又在我眼前浮现,我清醒的记得高坐在宝座上的面具女人用怪异的声音说着“疾病”二字。“打针可以,但我总要知道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噢,不好意思,原来您还不知道啊,我以为……好吧,既然这样,我就简单地说一下好了。”说着,罗伊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这是疾病来源于一种叫做‘奥德修斯’的病毒,不要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据我所知这种病毒比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年龄都要大得多得多。”
“那我会死吗?”我忍不住插嘴。
“准确的说你会以另一种形态活着,嗯……就像那天雪山上看到的那个奇怪的生物……呃,我想你也看到了对吗,亨利先生?”
“不。”我回答道,不过我想我大概听到了它的叫声。“我……我可以要杯水吗?”我不禁冷汗直流。
“我去给你倒。”薇薇安说道。
“其实你也不必太过于紧张,亨利先生。”罗伊继续之前的话,“那个只是最坏的结局,具体情况还是因人而异的。”
“可我并没有感到身体有任何异常啊,”正说着,传来一串清脆的声音,低头一看,薇薇安递过来的水杯居然被我捏碎了,再看自己的手,居然毫发无伤。
“我想这下您不用在怀疑了吧。”罗伊说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症状,力量的突然增强,五感变得更加灵敏等等。”说着,罗伊拿起了地上一块稍大的碎片并再次将其捏碎,“不过当你渐渐熟悉了以后,反而会觉得这样也挺方便的。”
“这么说来你也……”我很惊讶罗伊居然能过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
“是的,正如你所见。”罗伊依然很镇定,就好像是在谈论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准确的说,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或早或晚,整个营地、整个村子甚至整个岛上的人……不过也有些人例外,不过据我所知都是女性,就像你身边的这位一样。”说着,罗伊和我都望向薇薇安处,薇薇安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罗伊继续说道。
“所以你真是给我们带了了个无价之宝!”声音并不是从罗伊嘴里发出的,而是来自于一个站在门口的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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