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泛起微光,搭上乡里最早的一趟车向县城驶去。沿途的肃清更添了许多酸楚的离乡滋味。
凌晨4点的闹钟准时地唤醒了我。半眯着眼摸到了灯的开关,来回拨了两下才发现原来停电了。想起昨晚与外婆商榷帮我做早餐的事,最终也没执拗过外婆。万分不愿外婆在停电的情况下还得为我一个人去添火、下厨。我赶紧起身,顾不得穿衣便下了楼去。
借着手机发出的弱光,来到厨房。果然那瘦小的身影已经伫在那里。火炉不远处点燃着一盏所剩无几的寿烛,烛光只能模糊的照亮着灶台的那一角。火光像个软人似得不停摆动,时而“噗噗”的跳两下,连外婆的身影也跟着摇曳。我忍不住的一阵鼻酸,眼睛就要泛红。我马上摸了下鼻子,调整好情绪往灶台走去。外婆听到了响声,转过头来看到我,刚想说什么,看见我没有穿衣,忙问我,“怎么不穿衣啊?”我知道再劝已经没用了,可还是“埋怨”的说到,“这么早,都说不用这么麻烦了...”。
穿好衣下来洗漱完后,外婆已经煮好了一碗冒着温暖的热气的米粉,还盖着几个我最爱吃的荷包蛋。得知外婆是三点多便起床为我准备时,内心的愧疚更是强烈了。那一刻我暗下决心,以后若非别无选择再也不那么早动身,这样只会苦了我怎么讲都不会听的至亲亲人了。
在外公、外婆的陪同等候下,我上了5点钟的车。一边挥手一边望着车窗外的两位老人,望着他们已被岁月刻满了沧桑的脸,望着他们挂满心愿还装作平静微笑的不舍的表情;想着他们虽已如那所剩无几的寿烛般,只能泛起微弱的光芒,却依然那么的温暖;想着这份不能时常陪伴的亲情,那厚重踏实的温度。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汽车缓缓向前驶去,我也在心里默默念叨,我一定会时常回来的,也祝愿你们身体再健康些,遇事多如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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