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当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酒劲仍在,头隐隐作痛。
我睡眼惺忪的拿起手机,7:43,妈呀,还有17分钟就上课了。
我立马跳下床来,看了看寝室的另外三个,一个早已人去床空,只剩下被揉成一团的被子,估计吃饭去了,另外两个还在呼呼的睡着大觉,忙叫他们起床,叫了半天也没反应。
顾不得他们了,自己连忙穿衣穿鞋,脸不洗了,牙不刷了,早饭不吃了,匆匆忙忙得奔向教学楼。
刚宿舍楼底,上课铃就拉响了,我们知道学校的铃响一分钟,结果铃声一停,我刚好走进教室。坐在教室后面的我偷偷乐了,仅仅一分钟就跑了接近400米的距离,这速度,我觉得我可以去参加校运动会的400米短跑了。
我气喘吁吁地掏出手机,问那两个家伙到了没有。
这节课是必修的《思想道德素养与法律素质》,讲课的是一个秃头的老教授,矮个子,戴着一副窄窄的老花眼镜。
这老头,给我们讲政治理论课,讲得最多的便是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
讲完课,有事没事就爱吹牛,而且吹牛还是不带打草稿的那种。他能够从《诗经》中先秦的《静女》讲到唐代杜牧的《秋夕》,再跳跃到当代郑愁予的《错误》,甚至可以过度再讲到广东的二奶街,02年出现的换妻聚乐部,今年春节期间的发生的东莞扫黄事件。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将这些联系起来的,我特别倾佩这位老爷子,他要不是位老师,肯定是位脑洞大开的批判主义诗人。
但是钦佩归钦佩,我还是不喜欢上这课。其实听不听都无所谓,思修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将思想国有化。
新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哈耶克说:“思想被国有化后,道德中的大部分因素---尊重人的生命,尊重弱者和普遍的尊重个人等,都将消失。”
我敬畏生命,我同情弱者,也尊重我个人,但是人是一棵会思考的芦苇,芦苇就天生生长在无边无际无拘无束的芦苇荡。
自由散漫惯了,不想思想被禁锢,于是我经常选择性的逃课。可能大多数同学与我一般,想要自由的太多了,因此你经常看见看看周围,有哪个在专心听课。
任教授在讲台上讲得如何酣畅淋漓,唾沫横飞,依旧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动着自己的小心思,看小说,看电影,打游戏,睡觉,聊QQ以及谈情说爱。
大学一课上两节 ,一节45分钟,大家都知道这位教授的规矩,每次第一节考勤必点名,所以很多同学像我一样选择第二节逃课。
第二节老教授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少了人,也许是明知道却假装不知道,依旧照常上课,反正他经常说一句话:同学们,书里的内容我有没有完全讲到,我很在意,内容学你们有没有学到,我不在乎,做老师的“教书育人”,教育是老师的,但是书是你们的,人也是你们的,未来也是你们自己的。
可能是尝到了甜头,同学们逃课现象越来越明显。走出教室的我回望了一眼那一排排空空的座位想,不逃课的都是人才,想听课的只有长了腿却跑不了的桌子和椅子。
走出教学楼,感觉空气格外清新美丽,我站在十字交叉路口,花坛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写着约·贝勒斯的名言:游手好闲的学习并不比学习游手好闲的学习好。
石旁的小草露出了嫩嫩的绿芽,散发出浓厚的生命气息,抬起头,远处山腰上围上了一带白雾,那会将是我的明天吗?我突然对自己的未来感觉一片困惑迷惘。
这时室友王建国终于回了消息:满城衣冠禽兽,回来撸。
我忙回:你没去上课,已经被记名了。
王建国:没事,已经听师兄说过了,一学期不上五六次,记一两次没关系。上什么课啊,那老家伙的课,人能听吗?你小子现在指不定也逃课跑哪溜达去了 。衣冠禽兽,回不回来撸嘛?
我再次解释,回道:我游戏ID叫满城衣冠,不是禽兽,等着我。
回到寝室,闻到烟味,烟瘾就犯了,把带的早饭扔给了他。
“你怎么这么慢,我已经开了一把了,你要玩,可以先打把极地。”
我点了点头,摸遍身上也没摸到烟,才想起早上换了衣服。当我找到衣服,取出烟的时候,却掉出来了一张卡片。
我拍拍脑袋,努力使自己回忆这张卡片的是怎么来的。昨晚因为喝得太醉,记忆已经零碎,我只记得他又高又瘦,什么爱情超市,什么老板用钱买爱情,什么持有此卡,一律一折。
我想想就觉得好笑,一律一折,哪个开店的这么开业大酬宾,天上会掉这样的馅饼?唉,这世道骗子太多了,骗子都可能被骗子骗了,这还想忽悠我?把那张卡片随手一扔,就打开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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