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重叠成锋芒,
堂而皇之的利矛刺向远方。
割破文明的咽喉,
始作俑者邀请疯狂为其疗伤。
荒野的坟闪耀着凄冷,
温度沉入渊谷在半岛游荡。
胜利阻挡杀戮的步伐,
败寇瓜分昔日辉煌。
虚无的墓碑朝向海洋,
深寒的泪水堆积十双眼眶。
野蛮秩序井然,
高尚暴乱如荼。
一千是狂奔的自由的象征,
一个是死去的智慧的光芒。
神坛在远方高筑,
世人朝拜腐朽的方向。
呐喊着自由,
杀死最自由的理想。
所思。
发生在公园前四世纪末的伯罗奔尼撒战争,是一场对文明残暴的践踏。
欲望统治着当权者,也就统治着一个个城邦。
雅典闪耀着最夺目的光辉,用傲慢、愚昧和利矛,四处掀起战争。
一向野蛮的斯巴达人,用忠诚、热血和短刀,战胜了不可一世的“文明”与“先进”。
战败后的雅典处死了十位(可能记忆有偏差,此外还有一位逃离了归城的队伍,被缺席审判)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海军将领,变质的民主政权瓜分了他们曾经在海战上的辉煌,然后“享受”失败。
苏格拉底闻到了腐朽的气息,唾弃这虚假的民主体制。他用他非凡的辩论才华和思考能力,将智慧和自由散播到各个地方。
然后这自由国度的公民大会,审判他亵渎神明,审判他蛊惑青年——最后杀死了他高明的观点和最自由的深思。
公民大会由一千名成员组成,他们是按在册公民的字母顺序挑选出来的。很难想象,西方思想史上独一无二的一位巨人,就被这荒唐的机构处决。更可叹的是,苏格拉底临死前还拒绝了他的追随者为他铺好的逃跑坦途,要用死来捍卫这或许已经失去正义的法律。
每当想到这场文明对文明的焚烧,都不得不感慨即便是道德框架再完善的时代,人性的至恶都可能将一切磨灭。
物欲横流者前无古人的今天,我们或许应该重新寻找道德与人性的平衡点,过往的约定可能已经显得迂腐和不够宽容,因而有人曾说道德是弱者对付强者的武器,但若是它能伤害到所谓的强者,那么强者必然也是深知自身触犯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因此总有一些方向,在不同的时代,能构成顺应人性的正义。
既然如此,我们应当尽力去坚持我们的观点,当一切受到挑战时,理性的去论证它们,如果最终证明我们错了,那么接受更合适的思想,是明智的;当自己的观点是顺应者的时候,我们则应当把握住这珍贵的思想结晶。即便无法或无意改变他人,但也不应该随意宽容,否则至恶的枷锁会越来越松,我们“喜闻乐见”的地狱,又会降临。
这个时代,人都很累,阶级壁垒让人难以保持充足的活力,而丧丧如此。他们或许已经不在乎责任,不在乎平等,不在乎诺言。我们多少都会卷入这样的漩涡,自己也会有那么些“不在乎”,因而我们要尽力去坚持那些剩下的“在乎”。
可能有些残忍的是,这样的道德矛盾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不用在意是不是他们“变得不好”了,只需要在意你所坚持的一切,莫去过多谴责,也莫去强行认同。
即使是邪恶软弱之人,也不可能低于你们心中的至恶。 ——纪·哈·纪伯伦
这样的坚持或许没有意义,或许我们会成为最后的武士,但那是对披着文明外衣的野蛮的抗衡,是极美的。
只有当我们坚定了认知,架实了心中的天平,才能更好的去对待民主,对待自由,否则一切再快乐,都会突然幻灭。
是日 2019.1.10
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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