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贾宝玉说说:”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样来?“
青春年少是总认为时光不老,岁月悠长,哪知青春如同白驹过隙,转眼即逝。女孩很快也成了步入社会的女人,丈夫的妻子,孩子的母亲。我今天说的是一个农村女人的故事。
秋霞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小时候成长也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青年期遇到隔壁村的一个小伙子,相识相爱,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90年代的时候都流行去南方城市打工,他们也跟农村里大部分青年一样,生下孩子给父母照顾,夫妻双双南下打工去了。丈夫小周头脑灵活,很快就发现商机,那时候同村人在南方都做不锈钢加工的活,给小区人家安装不锈钢门窗或者是搭建棚子。小周想,既然好多老乡都做这个事情,那为何我不开个不锈钢材料店呢。丈夫小周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他很快盘下一个位置不错的门面,开始向老乡们出售不锈钢材料,由于都是乡里乡亲加上确实物美价廉,很快店开了起来,也很快成了同龄中较早富起来的人。
这样的日子过了四五年,秋霞想着日子按照这样发展,以后会越来越好。然而老家那边修建高压线,高压线从秋霞家屋顶走过,按照国家标准,高压线下面是不可以居住人家,这意味着房屋需要拆掉,当时农村里面盖房子也没有办理房产证那些手续,国家征收土地需要按照房屋的建筑面积赔偿,这就意味着不得不去办理这个手续。秋霞就回老家办理这些手续,同事回去在镇上看房,准备在小镇再买套新房。
当秋霞赶回去办理这些事情,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这时候她的好姐妹给她电话催她赶紧回店,那时候秋霞还百思不得其解,姐妹为什么给她打电话说这个话。虽然家里事情还没搞完,但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有事,当她回到南方的材料店待了几天后确实有点觉得不对劲,这时候小周常常背着她打电话,问他是谁,都说是客户,忙店里生意的事情。那时候店除了他们夫妻俩,秋霞二姐的儿子也是在店帮忙的,秋霞就问他的外甥,那时候外甥非常老实什么也不敢说。
一连待了好几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实质的问题,秋霞又匆匆赶回去办理她的房屋证件。在房屋事情快要落实下来的时候,她接到电话,她的丈夫小周在清理完店里的货,带着所有的货款和存款和一个女人私奔了。
当秋霞风风火火的赶过去时,早已人走楼空,什么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留下,那一刻她是又气又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一向老实本本分分,努力挣钱一心为家的男人怎么就跟别人私奔了?再说儿子都6岁了,她也顾不上打理门店,开始走上了漫漫寻夫路。
没多久秋霞摸清了这个拐走她老公的四川女人,原来这个女人并非娇艳艳得小姑娘,一个有过二段婚姻得女人,比秋霞得丈夫还大三岁。这个女人的丈夫就在本地,女人的丈夫也是得知消息,震惊不已,女人和这个男人有一个儿子且跟秋霞得儿子差不多大,女人在跟这个男人结婚前还有过一段婚姻和一个儿子。男人告诉秋霞,女人的娘家是四川那边的,可以去她老家看看。
就这样男人带着秋霞以及小周的舅舅去了四川,也确实找到了,但是这两人死活不愿意回归各自家庭,说他们在一起才是真爱。秋霞也是气不过,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就知道当初是这个男人要跟她结婚的,这个男人还是她儿子的父亲,不能自己没了丈夫,孩子没了父亲。她当场跟那个女人厮打起来,这场闹剧最终是警察到场散开,秋霞和女人的丈夫都没按下自己的脾气,把女人的老家打砸一通,威胁两人各自回归家庭。结果是两个人更加坚信彼此才是自己的真爱,更加不愿意分开了。
双方父母、兄弟姐妹的劝说都没有办法让小周回头,他就是狠下心要离婚,儿子会出抚养费。秋霞就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她震惊,她难过,她最后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觉得那一刻天塌下来了,觉得人生没有意义。
老母亲给她电话说人家要走,黄牛不喝水,你按牛头也没用啊。她听了更是觉得自己的命苦,连累老母亲还为自己担忧。
最后门店的房东给她电话说房租快到期了,是续租还是不租了,她才想起,还有一个空壳的门店在那,可她平时都是打打杂,买菜做饭才是她的主战场。她也慌了,老家的房子拆了,虽说国家也赔付了一笔钱,可是这笔钱跟当初建造家里的3层小洋楼比才一半的钱,现在就是在盖房子也不够,更不用说在镇上买房子了。
秋霞慌了,以前总是很庆幸自己找到了这样一个聪明的男人,他很会挣钱,自己从来没有为钱担心过,现在男人走了,要死要活男人也不会再回来,自己连农村里的自建房都没有了,还有个儿子要养,儿子一直跟着公婆,公婆也气的要命,他们的儿子抛弃媳妇和孙子,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承诺会帮秋霞照看孩子。秋霞心里明白,自己养的是个男孩,男孩子将来至少给他准备一套房,现在自己离婚的家庭,如果连房子都没有,以后儿子会不会被歧视。
秋霞回去看看店里的账款,再看看客户的联系方式,虽然外甥在店里帮忙,但是小周好多东西总是留一手,也不是完全了解。店里没货了,需要进货,秋霞只好用拆迁款来进货,要想把货补齐,这笔拆迁款也不够,又硬着头皮问姐妹们借,这时候秋霞二姐正好提出出资20万让自己的儿子跟秋霞一起合伙开这个店,秋霞想想本身就是让外甥学,学会了好另起他灶,现在合伙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做生意并没有想想的那么简单,虽然平时秋霞自己就在店里帮忙,可是进货的利润怎么核算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甥经常也就是货来了卸货,客户购买负责送货。现在要分析有多少种材料,每种材料是做什么用途的,进货的成本利润怎么核算,给客户售卖怎么给到别人合理的价位,还得打听周边的同行是什么价位。那是的秋霞硬着头皮一点一滴的开始自己着手做这些事。
秋霞以前也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女人,加上从小觉得自己长得不如自己的几个姐姐好看,整体来说对自己也没有特别大的自信。刚开始男人离他而去,她常常想是不是自己长得难看,没有那个女人好看,没有那个女人温柔,所以男人离开了。如今忙起生意来了,也顾不得多想,就想着自己把店撑起来,挣点钱,在镇上买套房子,年底回家可以跟儿子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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