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这是朝埃提出的非常有哲学性的问题:如果是你,面前有两个选择,①自然的繁华②老城的烟火】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筑塔这个神圣概念,不是平凡的,筑塔就是要建造……建造心灵救赎的塔。所谓当濒临绝望时,筑塔将是你无路可去的避风港……
如果你需要帮助,希境筑塔永远为你敞开。(此公告向所有人)
欲界有一片桃花源,而希境有的无非就是有一筑塔,仅仅只是一塔,却是一梦神话,是所有人遥不可及的神话。
正所谓是最有素质的文明灵魂,和最高的思想理念,才使希境永远纯洁无暇,运转千年。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遥远的地方有一片桃花源。”希夙说完对着朝埃轻轻地一笑。
放眼整个希境,到处透漏着一种自然的美,这里的植物遍地都是,在希境人看来,我们没有权利指责自然生长,在这里之真正地自然与人共生。水资源特别丰富,随处可见一滩滩水,一条条河,有大有小,交错分布,孩子们在水里泼水嬉戏。
色彩搭配让人难以想象,天是彩色的,一张张黄绿红色调的丝绸在空中飘荡着。轻的像云,随风飘来飘去。
“这里的人不一样,除了出生在这里的小孩,其他人都不需要思想教育,在这样的环境下,思想几乎都是自由的,但不失高素质,你懂的,我就不需要过多解释了,不然境主也不会同意你来到这。”
希夙思考了一会点点头说:“我懂,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受到过伤害,并且对自己高度压迫,才成就了最高的思想理念和文明灵魂,对吗?”
朝埃说:“是的,看来我是了解你的,中选者,筑塔还在希境深处等着你。”
希夙恍惚地眨了眨眼睛就跟着朝埃继续往前走了,顺着阳光射下去的小路一直走着。
这里不是科技的灯红酒绿,而是自然生长的生命繁华。
天渐渐黑了,周围漆黑一片。希夙有些慌了,正在摸索着朝埃:“朝埃……”
话还没说完,朝埃就一把抓住了希夙的胳膊说:“不要说话,集中精神,这里虽然没有危险,但筑塔要心之所向才可以找到真正的筑塔,不要相信……不要。”
“朝埃!你在哪儿。”希夙感觉朝埃突然消失了,吓得冒出来冷汗,她努力回想朝埃说的话,心想:要集中精神,筑塔,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感觉你是无形的?飘忽不定。
忽然,希夙感觉眼前亮了起来,她猛地睁开眼,自己的周围有好多筑塔,希夙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了了,一种窒息感铺面而来,搞的她想哭。但持续没多久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她感到自己在一张好大的床上,床是白的,上面有一个很大的窗户,透过窗可以看到有人在晾衣服,天下雨了,外面传来拨浪鼓声,放着舒缓的《致爱丽丝》。
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仔细看看就会到了现实,但这次她一下子就感应到了真正的筑塔,它不同于别的事物,反而给人一种向往与崇尚。希夙跑过去,用手好似抓住了筑塔的的灵魂。
希夙露出了战胜压迫的笑容,幻境散去,自己已经站在了宏伟的筑塔门前。而朝埃早就已经在这儿等着她了。
“挺好的,没有辜负我们的选择。”
希夙笑笑,顺着筑塔向上看,高的穿过云层,慢慢消失在空中,向左和向右都看不到边,只是看到自己视野以内的塔墙,站在塔前显得微乎其微。
“这就是筑塔啊,好壮观。”希夙目不转睛地看着。
门是半掩着的,朝埃用手轻轻推开门,随时可见的是一个非常大的大厅,很暗,但周围环绕着一圈彩色的玻璃,光透进来反射成了一条条绚丽的光束,照在大理石做成的石柱上。他们走进来,空旷的就连脚步声都可以传来回声。
在这寂静的大厅中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欢迎,欢迎你来到希境筑塔。”她从楼梯上优雅走了下来,后边拖着轻盈的翠绿色的裙尾,头发轻轻地放在背后,头饰上的钻石珍珠衬得她高贵美丽,但美丽之中影影约约有一颗野蛮躁动的心,看样子就是境主了。
她走到希夙面前伸出手说:“你好,冉希夙,我叫栀年,是希境境主,也是筑塔的主人。”
希夙停顿了一下,但又缓了过来,连忙伸出手握住说:“你好,境主。”她们是第一次见,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客套的打个招呼。
境主看着希夙笑了:“你还真是,任性自私啊。”
“怎么说”
“人家朝埃多么负责,可倒好,碰到你还没长大,什么也没有概念”
希夙默默地看着境主没有说话,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也知道你后悔了……”栀年无所谓地瞟了一眼她说。
朝埃低下的头仰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向境主说:“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愿意希夙来这儿?”
“哈哈……这世间呀,像她这样符合希境的人很少了,选择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啊,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很想她对吧?又恨又放不下。”她说这句话的最后一句时,是一个一个字说的,清晰明了。
朝埃沉默了。
希夙看着他们,自己的一切过去好像是被预测了的一样。空旷的塔厅,只有几缕彩色的光线在波动,他们都没有说话,多么严肃,内心空洞的要把所有都忘记了。
好大一会后,境主擦擦眼角的泪,转头看也没看朝埃就挽着希夙的手说:“跟我走吧,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心灵筑塔。”
楼梯是旋转着的,筑塔很高,高到快要看不到塔顶的灯,只知道它很亮,照着所有都是通透的。
栀年提着自己的长裙说:“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个筑塔,那是每个人活下去的信仰,是爱情、亲情、友情、是堕落还是振奋只在于自己执着的信仰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塔。”境主边走边给希夙解释着说。
“这里的人一定很幸福吧,没有对身心的压迫。”
栀年微微笑了笑:“错了错了,这里是希境啊,所有的人甘于隐藏自己的过去,把所有都选择性忘记,重新开始,宛如新生。”
希夙震惊了:“也就是说,我们谁也猜不透他们是什么。”
栀年点点头说:“他们的心思缜密,谁也猜不透,摸不着,但这就是真正的高尚,精神的奴隶。之前,他们可能会是杀人犯,会是变态,会来自社会深处,但你又想到这一切的原因吗?”
“为什么?他们很好,就像一个个天使,亲切可亲。”
栀年没有回答她,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筑塔的中部,这里的人叫它为“塔央”,这里所有的一切令希夙惊讶了,有好多的房间,多到眼花缭乱,盘旋至上,一眼望不到边,每个房间的风格各不相同。
“我带你去看一个人,这个人才是我们筑塔的中选者,命运啊,任意一个选择都会改变人生轨路。”
栀年领着希夙走在布满房间的走道上,房间里让人感到害怕,温暖的色调盖不住人们的疯狂,他们呆呆地坐在那儿,围着房间跑来跑去,拿着粉笔在地上演算数学,在高声歌唱,在吟,在画,在笑……直到有笔掉在地上时,希夙才缓过来神。
墙上开满了栀子花,肆意蔓延着,野蛮的生长。
像是栀年,她在看房间里的人时,眼神深处藏着野蛮,温柔与躁动相互交替着,让人摸不透她,就像她说的一样,你永远不知道这里的人从前是什么样子。
“在……100……不,16088号。”栀年边回忆边找,随后她们站在了一个简陋的木板上,只见栀年输入了塔层,一阵机器声响起了,站的地方周围没有什么防护栏,突然的升起使希夙有些站不住,铁绳索互相拉拽者,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就这样缓缓地向上,一千多层很高,但希夙觉得没多长时间就到了。
在这一层,声音明显安静了许多,梯板停下来时,旁边站了一个婆婆,银白的头发,深邃的眼睛,让人害怕。
她的左手边牵着一个小男孩儿,长的天真可爱,他微笑着没有说话。右手则拿着一盏油灯,很昏暗,反正不是很亮。
“16088号,我想想……是刘知吧。”婆婆摇了摇手里的油灯说,她的声音一出来就吓了希夙一跳,虽然看起来是老婆婆,但却是小男孩稚嫩的声音。
栀年注意到希夙了,用手拍拍她的背,示意不要紧张。
“这是一次学习的过程,跟着我就好,注意好流程,一会到了那儿,不要紧张,适当地去理解他们。”栀年小声地对希夙说。
栀年和希夙跟在婆婆后面往前走着,一间一间地确定编号,直到刘知的房间,上面清楚地显示16088号,入住时间,以及刘知的信息。希夙注意到了上面写着的刘知生平,有些不明白,她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用“生平”这个词呢。
婆婆小心地把栅门打开,栀年和希夙走了进来,在外面明明看着不是很大,但是进去了也不是很小。
婆婆和小男孩儿出去了,关门声引起刘知的注意,在黑暗中,分明可见刘知的眼镜眨呀眨。
栀年冲着刘知笑了笑,用手示意让希夙坐下,又悄悄地向刘知那里走过去,她弯着腰,温柔地对刘知说:“放轻松,我们该谈谈了。”
刘知慢慢向上看着栀年,也微微笑了,可以看出刘知很信任她。栀年把刘知扶到了椅子上,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自己也坐了下来。
“最近怎么样,好些了吗?”栀年很温柔。
“嗯……好了点儿。”
“有什么需要的吗,水?”
“一杯就好,谢谢。”
栀年刚想起来舀水,希夙就抢先站了起来给她舀了一杯水,栀年看着希夙笑了:“还挺有眼力见儿。”
栀年又看向了刘知:“看出来了,你很好,今天没有什么事儿,主要是带这位熟悉一下环境,感受一下流程。”栀年介绍着希夙。
“这位是?”刘知好奇地看着希夙。
“她是我们筑塔的后选者,你可以完全相信她,就像是相信我一样。”
刘知点点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很快,不用着急,在此之前我们还要签订一份协议,要不然希境还不要你呢。”栀年开玩笑似的说道。
“怎么都行,你这样子真令人讨厌,小心那些人藏着什么来捅你,询问完了就走吧,我想睡觉了。”刘知站了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腿,站着注视着栀年,有些怨恨在里面。
栀年静静地看着她,感觉不会有什么危险时,一下就知道了刘知在桌子底下藏的录音笔,她把录音笔掰下来,边走边说:“以后我或者是冉希夙会经常来,你也不用担心会孤单,录音笔我收了,你别成天放来放去,要相信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完栀年就拉着希夙走了。
“她是谁?”
“刘知。”
“哦对,她为什么这样了?”
“以后给你说。”栀年有些不耐烦。
“你生气什么呀,你收她录音笔干嘛,你没有想过吗?她听听你的声音很有安全感啊。”
栀年停了下来说:“一会再给你说,不要让我烦你。”
“对不起,我们要去哪?”
栀年叹了一口气说:“塔铃,是筑塔最顶层的阁楼。”
希夙没有再问了,乖乖的跟着栀年去塔铃。
她们照样踏上板梯,一直往上升,看样子就是要到筑塔的顶层了,慢慢的可以看到最顶层的玻璃,外面天已经蒙蒙有些黑了。希夙这才知道在下面看到的灯光原来是顶层的阳光打下来的,不由感慨。
最后一层和一层大厅很像,都有围绕着的彩色玻璃,不同的是在顶层中央有一个很大的祭台,周围分有各个区域。人也变多了,他们都在忙碌着,算天相,再把结果写到纸上,他们会把所有机遇,所有可能都写一遍。
“这里就是塔铃吗?”
栀年摇摇头:“不不不,这是筑塔最后一层,我们叫‘塔上’,也叫‘顶厅’,而塔铃是制高点。”
希夙点点头:“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是先知,什么命运,烟缘,何时会怎么样他们都知道。”
“什么都算吗?”
“不,是算欲界该来希境的人的未来过去,让我们提前了解他们,我们是最提早知道他们人生的人,偶尔也有算些希境的,不过这里的比较难算。”
栀年看了一眼希夙又说:“他们也知道你哦。”
“啊?真的啊。”
“对呀,如果我让他们算他们也会算的,因为你还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希境人,只要……”
正说着,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中央的祭台转动了起来,转了一周后,只听到“咔”的一声,祭台陷到了地板上,在祭台的周围有一圈白色的水晶球滚动了下来,,顺着地上的凹道滚到了最边缘停止了,每个球的上方立刻出现了一道道银白的电磁屏,包围了整个顶厅每一个磁屏上都显示着不同该来希境的人的未来经历。
一位先知拄着拐杖来到了最大的磁屏前,上面有每一个人的名单和基本信息,他一遍一遍审查无误后按下了通过的按钮。
他们就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这时栀年开口对希夙说:“你知道吗?之前我看了你的未来经历时并没有什么触动,但当派遣朝埃去找你时,你却把他赶走了。那时你还小,别的小朋友在面对这么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灵魂伴侣时都很懵懂,逐渐懂得并成为了好朋友,可你却嫌麻烦把朝埃赶走了。真是啊,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样的。”
希夙默不出声,她太想知道筑塔或者是栀年到底对人们隐藏了什么秘密了。
“走了,我们去筑塔天廊,做好思想准备。”
她们绕过那些先知们,来到了一个幽暗的角落,只见栀年拿出一把钥匙插进了角落的门里,门打开了,瞬间阳光射满了整个角落。
栀年走到前面,希夙进去时差点没站住,她看到了一个满是玻璃罩成的天廊,天廊是一个走廊,它位于顶厅最外围的走廊。天廊是完全挂在顶厅外面墙上的,从筑塔上面突出来,走在上面往下看是无尽的云,让人害怕,内侧是一排房间,大约有五六个,比塔央的房间正常的多。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想朝埃不会让你住在这,但这也有一个你的房间,和上一个中选着挨着。”
希夙在上面不由心中打颤,心想:“这不会碎了吧,简直是玻璃栈道,比玻璃栈道还要惊险。”
“你不用担心,几万年了它都没有碎,材质不一般,它的密度很高的。”
希夙猛地一抬头,她越来越不懂栀年了。
栀年领着希夙来到一间房旁,她敲敲门。“没有人吗?”希夙问。
“有人,我知道有人。”过一会儿,见还是没有人开,栀年有些急了。
“还不开门?!你在里门干嘛呢?又在做筑塔的好青年是吧。”栀年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不少。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头发凌乱,眼眶湿润的男孩儿,他扶着门,看向栀年说:“干什么?”
栀年有些心疼,关心地问他:“没事吧?小溢,这又是共情谁了,哭成这样。”
陈韦溢有些忍不住了:“刘知呗,还能是谁,我真是不懂她了。”说完他注意到了栀年旁边的女孩儿问:“她是谁呀,你不是说天廊不许外人进入吗?”
栀年叹了一口气说:“你过糊涂了吗,她是我们的中选者。”
“不是刘知吗?”
“刘知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想怎样,她是个意外,还没有到来筑塔的时间就精神不行了,这是先知的预判出错。希境要的是健康的中选者,刘知……就不可以了。”
“你这是偏见,完全就是偏见!”陈韦溢明显的愤怒。
“你想怎样?她不行了,就是不行了,她这样了,还可以指望她去治愈其他人吗?不可以。”
陈韦溢无话可说了,但心里还有些愤怒。
冉希夙站在旁边听了好大一会儿,差不多明白了。这里选择的人原来是刘知,筑塔要的是健康的中选者,但是刘知出了意外,而自己是替补上去的,但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陈韦溢为什么这么愤怒。
希夙正想着栀年就开口了:“走了,不要管他。”
希夙乖乖地跟着栀年。
她们又上了一小节台阶,但对于希夙来说自己已经快累的不行了,从底厅到塔央再到顶厅已经要站不住了,现在她们要去制高点——塔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