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下住着我的家,门楼上坐着小姑娘,春的味道透过阳光,照亮叶子,甜甜地洒在泛黄的本子上。
听奶奶说,爷爷做了个梦,家旁边的胡同里有两只小猪,他牵回了家,于是我和哥哥出生了。我刚出生,奶奶把我抱回了家。直到三岁,我被爸妈强拉着离开了大槐树下的家,突然多了爸爸,妈妈,姐姐,哥哥。邻居家的哥哥说,你奶奶才是你的妈妈,你喊错啦。那我该喊我妈妈喊什么呢?我爸爸,我哥哥,我姐姐呢?为什么我在这儿呢?我伸出大拇指,吮吸着,再也丢不掉它。
被晒了一天的大地吐着春天的气息,头顶的大树戴的新帽子油得发亮,大人们端着碗,一边“哧溜哧溜”地吃着,一边寒暄着。我躲在大人的身后,一手拽着衣角,一只手的大拇指浸在嘴里。“呦,小闺女儿可真俊,跟洋娃娃一样。这么大了,咋还吃大拇指头啊!”这成了左邻右舍的笑柄,妈妈为了面子,什么办法都使过,捆布,撒盐……均以失败告终,后来不知听谁说撒辣椒有用。在苦辣的薰刺下,我的拇指不情愿地和嘴巴分开了。
有时候,我跑回大槐树下我的家,听奶奶说戏,玩儿五子棋,吃好东西,只要有奶奶在,我的眼里就没有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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