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很难求之于自身,但要想在别处得到则不可能。——尚福尔
我们幸福的原因存在于我们的自身之内, 而不是自身之外。—门采多罗斯
对于一个人的幸福, 甚至对于他的整个生存方式, 最主要的明显的就是这个人自身的内在素质, 它直接决定了他是否能得到内心的幸福。
因为人的内心快乐抑或内心痛苦首先就是人的感情、意欲和思想的产物。而人自身之外的所有事物, 对于人的幸福都只是间接地发挥影响。
因此, 同样外在的事物和同样的境遇, 对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影响都不尽相同; 处在同样环境的每一个人,都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中。
因为与一个人直接相关的是他对事物的看法,他的感情以及他的意欲活动。外在事物只有在刺激他的上述东西时才能发挥作用。
每个人到底生活于何样的世界,首先取决于这个人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这个世界因为各人头脑和精神的差异而相应不同。世界是贫瘠、浅薄和肤浅的, 抑或丰富多彩、趣味盎然和充满意义的——这视个人的头脑而定。
例如,不少人羡慕他人在生活中发现和遇到饶有趣味的事情,其实应该羡慕的是他们所具有的理解事物的禀赋才对。正是归因于理解事物的禀赋, 他们经历过的事情, 在其描绘中, 都带有某种韵味。
因为对于思想丰富的人看来是意味深长的事情,对于肤浅、头脑庸俗的人来说,不过是平凡世界里的乏味一幕而已。
这种情形尤见于歌德和拜伦创作的、取材于真实事件的许多诗篇。呆笨的读者会羡慕诗人能有那些其乐无穷的经历, 而不是羡慕诗人所具有的伟大想象力——这种想象力足以化平凡无奇为伟大优美。同样,一个具忧郁气质的人所看到的悲惨一幕,在乐天派眼里只是一场有趣的冲突,而麻木不仁者则视其为无足轻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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