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618 张鑫媛
下雨了。
我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我的伞。这把伞我已经用了很久,伞骨处也出了一些问题。我懒,也就没有修(也不知道哪里可以修),反正能用就行。我捋了捋伞的边缘,把它撑开,然后走到街上。
今天中午在车上听到广播电台说今日会有暴雨或者大暴雨,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想着如果真的有暴雨来临,我该怎么回家。幸好,雨不算太大,我也就安心了。可我又觉得不满:你这清清浅浅的雨又算什么呢?说雨不大吧,回到家之后我的裤子又要湿;说大吧,其实路上也有很多没有撑伞的人。
看吧看吧,你就是挑剔——如果我的母亲听到我这样埋怨雨,她肯定又要来调笑我一番,末了还要加一句:谁叫你走路容易把泥水溅到裤子上的。
也行吧,但是我明明没有踩水坑了!
我怀揣着恼羞成怒的心情和裤脚跟已经湿了的裤子继续向前走。
没有打伞的小孩子从我身旁跑过,身上还穿着校服。他似乎正和一群同龄人在做游戏。说是游戏,只不过是拿着球扔来扔去。球到处乱滚,他们便高声嚷着、笑着、追着。他们是那么地兴奋和开心,以至于在空气里的雨丝已不在他们的关注范围之内了。我时常因他们的年少而失神,然后回想我这么小的时候该是什么样,但我一点也记不得,只坚定地觉得我也曾有过这么开心、开心得仿佛没有明天也没有关系的日子。
我打着伞向前,于是在他们声音中夹杂着的几个听不清的名字便也随着距离越来越远而被我抛之脑后了。
右拐。
走一段。
再右拐。
我惊觉在那个普遍意义上称为“春”的季节真 实地到来了。在小径上看到的层层叠叠的落叶和苍老大树新发的枝芽,都是春天到来的证明。我还记得小学语文课本总一口一个“春姑娘”、“春姑娘”,我的语文老师又在我们面前把这三个字读得声情并茂、抑扬顿挫,于是我们便跟着她,用幼嫩的声音装成成熟的朗诵模样,依葫芦画瓢起来。实不相瞒,我们班还有人曾得了语文老师的真传,成为了区朗诵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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