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在蓦然回首之中,“时间”这列高速列车,就会漫过脑海中的记忆,昨日过往的种种与各式各样的记忆,也会逐渐地被演变成为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明天”是属于未知与虚幻的,也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知道其最终的结局,而思绪却可以无休的被蔓延开来……
唐朝诗人韩偓著有一首七言绝句,诗的名字叫《夏夜》,诗文曰:“猛风飘电黑云生,霎霎高林簇雨声。夜久雨休风又定,断云流月却斜明。”诗中描写的内容是:某个夏日的夜晚风雨变化的情景。
我既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又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末期,故而被大家称之为“70”后。今年上海的夏季显得尤其的炎热哩,热浪的气候真可谓是一浪高过一浪,有高温的天气竟然持续有49天,也是位列上海气象历史上的第二次高热,还创下有多个“热”的纪录,7月10日就展现“史上最早40℃”的高温天;7月13日最高气温达40.9℃,追平有气象记录以来(1873年以来)的最高气温纪录。
我记得,在我的孩童和青少年时代里,上海这座城市是属于一座四季分明的城市,每年只要是一到入夏的时节里面,是无需多言多语些什么的,如若是连续好几天都是属于艳阳高照与高温的天气,就会让人变得闷热难耐,但凡是进入到冬季里面,又会寒冷得刺骨,就连骨头也会变得冷飕飕的,只因为我所在的城市是属于湿冷气候。
我至今依旧还能清楚地记得,在我的童年和青少年的时代里面,每年只要是迈入到入夏时节以后,是十分讨厌这个季节的,为什么会如此呢?!也就是自打记事以来,因为自己的身体素质较之常人总要稍微来得差一点劲,去医院检查身体以后才获知,我是个属于内热肝火旺盛的人,所以一到夏天季节里,要比别人多出许多的汗水。
也正因为是如此,还让我清楚地记得——在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里,每年在放暑假的两个月的时间段里,如若是做好暑假作业以后,还如若说是和比自己大五岁的亲大哥陆明一起玩各类扑克牌游戏的话,特别是“关牌”游戏是玩得最多的,尤其是每个星期二是玩得最起劲的,“关牌”游戏又被叫做“杀关”,流行于江浙沪一带,在整副牌当中,除去大怪与小怪,红桃2,草花2,方块2,黑桃A不用以外,剩下48张牌。在当时我们家里就已经拥有两个牌子的吊扇,一边在打牌时,一边不是开着舒乐牌吊扇,就是开着三角牌吊扇,这两台吊扇还是要轮换着去使用的,这样做的一个目的就是——防止因为长时间去开一台吊扇,从而容易导致吊扇损坏,而且电风扇还是开在最低挡的,应该说在玩这一类游戏的时候,是不用去费什么劲道与力气的,可是我依旧时不时地还会冒汗,因此还要在旁边放上一条毛巾和半脸盆冷水,既为的是可以方便擦汗,还为的是能不时地去擦擦汗。
【备注:在当时是没有“空调”这一种说法的,即在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初期,只因为在那个时候“空调”这种家用电器还没有被发明出来,而且在那个时候只有三种类型的电风扇,它们分别就是台扇、落地扇和吊扇。不仅是如此哦,在我所在的城市上海市,电风扇的牌子也只有如下的三种,分别就是“华生”牌、“舒乐”牌和“三角”牌,前一个牌子只有台扇和落地扇,后两个牌子都是吊扇。】
虽说,我是十分讨厌入夏时节的,就是因为在入夏时节里我要比常人多出汗、多冒汗。话又要去说回来,与此同时,我又是十分欢喜这个季节哦。当有人听到我所说的这句话语以后,还会认为我现在所说的话语,和第四段中所说的话语,两者之间绝对是属于自相矛盾的,你既然是十分讨厌入夏时节的,又怎么会去欢喜这个季节啊?!
其实不然,我为什么既会讨厌这个季节,又会欢喜上这个季节啊?!也是等自己认认真真地去思考过这个问题以后,才说出心中的答案的,并不是随口去说说的,自认为全都是有如下的一个因素造成的。
我依旧还能去记得,当自己还处在童年时期的时候,在有一年的夏季时节里面,至于具体到底是哪一年的夏季,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已经是难以去记清楚,只明确地记得,那一天晚上天气并不是很炎热的,我们一家三口从外公倪根生外婆张榴妹家回来,在当时我们家距离外公外婆家有十八公里左右的路程,时间早已过晚上七八点钟,天空也是变得一片漆黑,走在回家必经之路的一条街道上时,在街道的两边是一排又一排低矮的平房,每间隔几十米还矗立着一盏微弱的路灯,四周围万籁俱寂静悄悄地,我抬头向天空望去,天上一闪一闪地闪烁着无数个星星,时明时暗的。在天上的星星,就好像和我在“盘‘躽’猫猫”一样。【备注:‘躽’字的读音为“yǎ”,我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上海人把“捉迷藏”叫做“盘‘躽’猫猫”。】
我因为较之常人来说,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欠缺的,同时看远处与高处的各类人事物情时,需要昂首挺胸以后才能看见、看清楚的,要不然的话,绝对是看不见、看不清楚的,就是因为我的眼睛天生是有缺陷的,待在娘胎里的时候没有发育好,眼皮是抬不起来的。
就在那时、在那一天的晚上,我在当时会去认为这才算是最好、最美妙的一个夏夜哦。这还不算什么哩,在当时,我还产生有这样的一种想法,若是天天都有这样的好天气,也不是很炎热的,还若是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则是最开心与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当我走过四十六年的人生旅途以后,再回首去看看并回忆过往的各类人事物情以后,而且还会让我产生这样的一种感觉,总是感觉到——在那一天的晚上,我所看到的、各式各样的星星,不单单是离我很近很明亮的,而且天上各式各样的星星,数也是数不清楚的。
虽说具体的时间到底是在哪一年、哪一天,我的确是难以去记忆清楚的,不过,就算时间走到现如今,有如下三点的内容,我依旧还是能够记得清清楚楚的。第一点内容就是:在当时我们一家三口回到的就是有着六层楼高、一层三户的新式公房;第二点内容就是:在当时我们一家四口人的居住面积总共也只有四十多平方米而已,而且房型是属于一室半户;第三点内容就是:那是某个星期天的晚上。
其实,我们一家四口人很早就搬迁到新式的公房里居住,搬迁的时间也就是在20世纪80年代的中后期。在当时、在我所在的城市上海市,一般普通居民家的楼高,最高的楼层也只有六层楼,而且房间内部的实测高度最高也就在2.8米。我们一家四口人搬迁住进层高有着六层楼、一层有三户人家的新式工房,这个小区一共只有3个门栋(楼)54家人家,且小区呈现的是“L”型的,中间的家庭居住的是两室户,左右两边的人家居住的则是一室半户,而且三个家庭全部都是没有客厅的,也唯有我所居住的1号门栋(楼)101室,是长期空置没有人去居住的,一直要等到90年代初期时,才有一户三口之家搬迁进来居住哦!我上述所说的还不算什么哩,在这54户家庭当中,至少有三十五六户家庭,全都是属于石化系统的职工,只有剩下十七八户的家庭,和我们家庭是一模一样的,即:全都是属于原拆原迁的老邻居。
当时光这列高速列车走到现在,每当一年又一年地跨入到夏季时节里,只要是拥有空闲的时间、天气晴朗的夜晚,我也会时不时地抬头向天空望去,此时几乎可以说再也看不到天空中闪烁的星星!
我为什么会去提及有关于在夏日时节里“看星星”这件不值一提、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呢?!全都是因为当我走过四十六年的人生旅途以后,自己是这样来理解、认识并去认为的,个人若是每天都能怀揣着“一颗心晴”的好心情时,还加上始终不忘一颗初心的时候,即便说这一天是下雨的阴雨天,也会成为晴天的。还如若说,个人每天都怀揣着一颗心灰意冷的坏心情时,即便是晴天也会变成阴雨天的。
但凡个人时常都能拥有一份良好的心情,外加上自身是一个热爱生活、乐观开朗向上的人,就算是迈入到炎热的夏季时节里面,他或她也总能发觉并寻找到只属于夏日季节里面的、各式各样的美。
大概是在我虚岁七八岁的时候,我的家则是居住在千年古镇高桥镇上的,也同样是在某个夏天的夜里,我们一家四口人,【备注:即:家父陆吉良、家母倪榴珍、大我五岁的亲大哥陆明和我。】还到镇上唯一的一家电影院去看过一次电影,电影的名字叫做《七品芝麻官》,至今为止,这也是我们一家四口人唯一一次的看电影。后来等我长大成人以后,向家母询问求证此事时,她是这样来告诉我的,曰:“电影票是家母单位发的,家母当时的单位每年会组织员工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还会给每人发两张电影票,原本我们一家四口人根本就不可能去电影院看什么电影的,她单位里面其中的一位女同事,一来从家到电影院的距离来的比较远,二来家中有事先生因工作原因出差在外地,小孩子也没有人带领,她只好把两张电影票赠送给家母!”……
我认为在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夏天的夜晚就是属于热烈而美丽的,当夜渐渐地变深、变黑以后,一条条街道也会随之变得慢慢地安静下来,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与各式各样的树木也会渐渐地进入梦乡入睡,树枝上的小鸟也一样会跟着安然入睡。此时此刻,不管是大人,还是那些小孩子,说不定会带有丝丝的倦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家睡觉……尤其是当半夜起床方便时,还有些睡意朦胧的,外边的世界是万籁俱寂的,偶然还能听闻到“田鸡”和“蹔蝍”(zaetsih)的鸣叫之声。【备注:在我的城市、在方言俚语词语当中,上海人欢喜把“青蛙”叫做“田鸡”,把“蟋蟀”叫“蹔蝍”(zaetsih)。】
为什么在当时的夏夜里,我最起码还能听到上述两种动物的声音呢?!只因为在当时我所居住的城镇,基本上还是保持着某些原生态,就在我家周围三四公里以外,还拥有各式各样的农田与河沟……
在那个时候,尽管大家全都居住在新公房里面,还尽管说每家每户都拥有一台彩色的电视机,只要每每进入到夏日的季节里面,在那些夏天的傍晚、在接近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我当时居住的小区在楼层的前面有一块大空地,还会时不时地刮着穿堂风,四周围的邻居会纷纷搬出各式各样的凳子“乘风凉”,在“乘风凉”之前还会给地面洒水降温。【备注:“乘风凉”一词是上海的方言俚语词语,普通话的意思为“纳凉”。】一边或看书读报、或吃着晚饭,一边还要谈“谈山海经”嘎“嘎讪胡”,【备注:“谈山海经”和“嘎讪胡”这两组词语,也同样是上海的方言俚语词语,而且意思还是一模一样的,普通话意思就是指聊天。】说着山南海北大江南北的故事以及各类趣闻轶事,“乘风凉”的时间一直要等到几乎漆黑一片的时候才各自回家。
现如今,由于城市化进程在不断地飞速发展着,大家的小日子也是越过越好,每户家庭全都居住在由钢筋与水泥混合而成的丛林里面,在过往的夏夜里,曾经发生过的各类人事物情,就如同“黄鹤一去不复返”一样,也只留下“白云千载空悠悠”……不仅是如此,抚今追昔,就像曾经的流行歌曲《往事只能回味》中的歌词所唱的那样,曰:“时光易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过去再也回不来啦!……
【备注:①:文章为作者原创;②:图一、图二和最后三张图片全都是作者自己编辑的;③:各种类型的夏夜图片均来源于网络上;④:感谢原创图片。】
杜老倌侠客居(陆伟)写于2022年10月13日星期四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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