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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树,与皱皮的老人没有什么不同,都离真正的死去不远。一个幻想枯木逢春,一个盼望返老还童,最终都是虚空梦一场。
途径此地的人,早已被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揍得加速赶路,对这一树一人没有幻想的思索,没有撇上一眼的闲暇。有的只是想更快的找个可以温暖自己的地方过活。
残存的风,还能在弄堂里整出几声口哨。如同树和皱皮的老人一样,告诉别人和生灵,或者是黑白无常,自己尚有气息,还能苟延残喘,还有资格留恋眼前的景致。
冬日的寒冷没有怜悯,怜悯宣告着自己的消亡。
树合上眼,用睡眠抵御寒冬的冷,盼望着来年春日的暖阳。睡梦中的温暖,在冰冷的锯齿下,断成几节,扬起的锯末的余温在冷空气中消散,算是对睡梦中树的梦境的回复。
皱皮的老人的皱皮上覆了一层树的锯末,他觉得有些热,脑海中浮现出年轻时爱慕的女人与自己相拥,给自己温暖。那温暖随着一口残气的呼出而弥散,算是和这个寒冬最终的顽抗。
山上还有枯草,火葬场里的人,随便倒了一簸萁灰,那灰里有树的细枝,有柴油残存着的和着皱皮的老人的和一群彼此不曾相识的人的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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