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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夏夜轩
如果天空是倒过来的海，我该选择飞翔，还是沉没？
如果生命是一方孤岛，我该选择仰望？还是俯首？
我站在那方孤岛上，我是一个喜欢绘画的孩子，听说，有一只鲸鱼叫alice。那么，我就讲一个关于鲸鱼的故事。
如果有一天我遗忘了我周身的波光潋滟，你是否还会喊我的名字，alice？
如果有一天我选择了天空，而不是大海，那么我会怎样死去？会被浮云湮没，还是触底礁石？
在梦里，在现实，我会飞翔，还是沉没。我自始至终，不明白，我是一条鱼，还是一只鸟。
你说，我是你的孤岛，你站在孤岛之上，俯首天下的云海，你说，alice，我是一个喜欢绘画的孩子。
可是，我在想，如果某一天，我不再是属于你的孤岛，那么你会选择坠落，还是飞翔？喜欢绘画的孩子。
我是一头叫做alice的座头鲸，我很孤单，我是一方沉没的孤岛，只有那个喜欢画画的孩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会浮出水面。作为一尾向往天空的鱼，此生，我注定是孤单的，悲哀的。
当我梦里，再一次出现你的名字时，你看着我笑，乔治，喜欢绘画的孩子，你说，宁愿选择离开我，而不再束缚我，亲爱的alice，你是一尾有梦想的鲸鱼。你说，生命注定会选择让我，起飞，而不再是沉没。可是啊，乔治，我没有坚实的臂膀，尽管我的尾鳍可以激起千层浪花，可是我却无法触摸一片浮云，天空离我是那么的遥远。
我叫，alice，是一头孤单的座头鲸，当我第一次认识你，乔治。是在梦里，部落里的鲸鱼，都选择了远航，他们冲着最远的北极，冲刺，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有些倦烦了，我开始讨厌属于我的海洋，我逐渐的喜欢上了仰望天空。
你持着画板出现在了我的梦境里，你说，亲爱的，alice，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乔治。你说，你来自大洋的彼岸。那里伫立着灯火，停泊着欲望，你讨厌那样的生活，你说，终有一日，你会放弃你的所有。
“世界，属于我的世界？是画板里的精彩，aiice，我会用我的画板，将我所在的世界，勾勒出来，你必定会生厌，但在让你喜欢上我之前，我必定会这样做的”
看着部落里的同伴，离我越来越远，我心中的欲望，越来越深，我开始沉陷在那些欲望中，天空离海面，究竟有多么的遥远。我会俯首，但在此之前我只能仰望。
每天晚上我都会见到乔治，在梦里。乔治举着画板，对着遥远的天空，还有涌动的潮流，他坐在我的肩头，他说，alice，你是属于我的孤岛。
我开始期盼乔治的出现，每天晚上，我会安静沉入睡眠，等待那个孩子出现。
我沉没在海底，寂寞憔悴生硬的时光，以及冰冷刺骨的洋流，似乎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的心里，牵念着乔治，喜欢绘画的男孩。
有一天，我终于将我喜欢的天空，描摹了下来，他看着我笑，他说，alice，你必定是喜欢温暖和煦的光，你看那轮太阳，它是那方天空的领袖。
我醒来，看着周围幽深漆黑的海沟，我牵动了一下尾鳍，随着洋流徐徐垂升，那种感觉，应该就叫做飞翔吧。
你的映像，越来越深刻，我甚至记住了你长长的刘海儿，你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你说，alice，我叫乔治。
或许，我始终在臆想，我只是一只孤单的鲸鱼，梦里有个孩子，给我信仰，让我始终学会仰望，我看着阳光灿烂的天空，遗忘了那幽深冰冷的海沟。
我用我的尾鳍，激起千层浪花，这世界上，真的有个孩子，叫做乔治吗？或许，只有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我才会想起那个孩子吧。
每一头座头鲸，都有着或者悲壮，或者轻盈的生命历程，他们无法选择其他的模式。因为选择题，只有两个选项。
或许，每一头座头鲸，曾经都会有或者伟岸，或者彩色的梦境，理想，生命，梦境，随着海浪一层又一层的涌动过后，我知道，我始终只是一头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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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潜藏在深海里的鲸鱼，我喷出数十米高的水柱，或许只是为了让某个人看到我，他说，他叫乔治，他喜欢绘画。
乔治说，假如天空倒转，那么我便可以飞翔了，于是，从此我的信仰，就是飞翔，如果天空真的能够倒转，如果我可以，真的可以飞翔，
那么，可能我会去找那个叫做乔治的孩子，然后告诉他我的梦。
“乔治，醒醒”当母亲摇醒我的时候，我看了一样窗外，黯淡的阳光，以及苍蓝色的天空。
生命已经为时不多，每天都会做故事精彩的梦境，此刻，我是一头喜欢仰望天空的座头鲸，我叫alice。我向往着那个拿着画板的小男孩儿，他告诉我他叫乔治。
乔治，17岁，2008年的那个夏天，病魔夺去了他的生命，他唯一留下的几张油画，有一头座头鲸，有一片广阔的大海，有一方苍蓝的天空。
文源来自微信公众号“桃花岛上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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