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曾经有这么一首歌吗?记得那动人的旋律吗?
看杜琪锋的电影总是会压抑得难受,那是一种痛楚。《放逐》之于老杜之前的枪战电影多了一个家,一个曾经给过我们希望的家。阿和在临死前回光返照地叫了一声回家,看于此每一个人都会想哭,都在想一个问题,什么才是真正一生追求的。四个无处归依的杀手为一个不曾有过的承诺,为了阿和的家。他们一同赴死,他们死得那样潇洒那样美丽。死都那样令人羡慕,记得十几年前的发哥吗?那件挂满弹吼的风衣。
阿和的妻子抱着小孩离开,他们全死了。
《狗咬狗》里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刚出世的小孩。一个从小在地下格斗场长大的人,一个靠杀死别人而生存的人,他杀了人无处可逃,抓他的人慢慢地死去,他们之间充满了愤怒。逃亡路上杀手却遇上了一个女人,他救了那个女人,他们语言不通,女人用图画告诉杀手叫他带她走。
杀手这辈子都不会想过自已是为了什么,为了生就得不停地杀人。女人让他明白了自己活着的意义。从没有感受过家的他终于感受到了家。他想洗手不干,重新来过,可是一切都不可回头,仇家尾随而来,他们用刀一刀一刀桶进对方的身体,一个为了复仇一个为了家。
一直都在谈论着爱情,最终发现爱情是最虚伪的东西。再那样对爱情充满浪漫的幻想是多么可笑的事,活了二十二个年头,从16岁开始思索,现在才明白一切原来都是图劳。每个人都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们都想着自己会是一个有钱人,是一个歌星,是一个画家,一个受人尊敬的政治家,有钱有地位。可是我们不能,我们都只是一些凡夫俗子,我们每天上班下班,我们对老板点头哈腰,我们回家与妻子吵架,和朋友聚会喝酒,我们有规律地生活,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要的,我们都只是凡夫俗子,活在毫无意义之中,于是我们愤怒,我们反抗,我们说不,我们犯罪。记不清《搏击俱乐部》里是怎么说的了。有些人依旧活在毫无意义之中而从不去想其中的意义,他们麻木,而有些人拼命地想站起来,想得到一个理由。
于是这世界一定存在着那么许多的边缘人,看着他们我们觉得我们与他们一样,看他们死我们仿佛看到自己的死,我们无家可归,在这个城市里四处落脚,过自以为值得的生活。我们忙然地过活着。
或者阿和可以与妻子儿女好好地生活,他们是这么微小,其实他们只是想好好地安静地过日子,他们那么平凡为什么这都不放过他们呢?他只是想回家。
我开始重新思考我的问题,我不会再看不见自己的平庸。我会找一个女人,或许是兰,我跟她结婚,我们过简单的生活,我们会有一个小孩,不去想什么历史,不去想云南的美丽,不去想各种各样的女人,不去想诗歌与小说,不去想人生存在的意义,不去想怎么来写好一篇博客,不去想朋友的聚会,不去想地位与金钱。我只会是一个凡夫俗子,我乐于做一个凡夫俗子,我的问题将不再会是我的问题。我不再说我,我变成我们,我的意义成了我们的意义。
我们有一个家,我们有简单的幸福,我们慢慢地过一生,我要比阿和比杀手更平凡来保住我仅有的家。
2006.11.11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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