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深夜时分,哄睡俩宝,还不肯睡去。想记录下随时随地产生的思想,像意识流一样,尽管不成体系,但都是我大脑皮层所能企及的点点滴滴,不成形,但很真切。
(一)
“衣裳再添几件 饭菜多吃几口 出门在外没有妈熬的小米粥 一会儿看看脸 一会儿摸摸手 一会儿又把嘱咐的话 装进儿的兜 如今要到了 离开家的时候 才理解儿行千里母担忧 千里的路啊 我还一步没走 就看见泪水在妈妈眼里 妈妈眼里流 妈妈眼里流 替儿再擦擦鞋 为儿再缝缝扣 儿行千里揪着妈妈的心头肉 一会儿忙忙前 一会儿忙忙后 一会儿又把想起的事 塞进儿的兜 如今要到了离开家的时候 才理解儿行千里母担忧 千里的路啊 我还一步没走 就看见泪水在妈妈眼里 妈妈眼里流”。
今天在办公群里,赵姐发了一个QQ网页的链接,随后她发了几个字“我落泪了”,我好奇的打开,原来是讲歌手刘和刚的故事,最打动人的是他深情演唱的那首歌《儿行千里》,歌词一字一字,字字牵动着我的心,直达我情感的深处,于父母、孩子的各种牵挂、期待、担忧,随着歌唱的每一步递进,越发迸发的淋漓尽致,那一瞬间,像是决堤了的泪水,流个不停。
在歌词直达深意的那刻,正是我对儿时离开母亲那种撕心裂肺眷恋感受的再现。我是在十岁左右,读小学四年级时就开始离开母亲,离开家了。跟随刚毕业的姐姐,来到了县城,住在姐姐家,虽然衣食无忧,但对母亲无时不刻的思念,现在看来,真的成为了那时候心中无法言说的郁结,整个人都处于内心极度郁郁寡欢的状态,以至于现在回看曾经那时的照片,都是愁眉苦脸,低头缩肩,整个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一样。我觉得,那时段,因为还幼小,还未能彻底断离长期以来于母爱的依赖,但因县城离家太远,不能及时满足的母爱,就成了那些岁月中于我最为稀缺的精神食粮。记得无数次周六放学后的欣喜,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走过二十五里的路,没有恐惧,只有欣喜。于回家的期待,像是出了笼的小鸟,欢呼雀跃,一路上自己编曲唱歌,喜悦的心情像是要洗刷一周以来过度想念而不能亲见的阴霾。那时候,家就是心中最向往的方向,母亲就是生命中最想见到又最不愿意离开的那个唯一的人。
最为难过的莫过于分别。还没走,就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必须的分别而莫名难过,尽管一忍再忍,在最终骑车上路然后回头的那一刻,还是不争气的一次次泪眼模糊,常常是回去的半个路程都是哭泣陪伴。到了姐姐家,自认为已经安抚好的情绪,常因不经意的一句话再次陷入无限的于母亲的想念中,于是就又哭了。我现在也总是过一段时间就会哭一次,作为自己发泄压力的方式,我甚至觉得以哭作为发泄的方式就是起源于过早的被“剥夺”母爱。
晚上,与老公、孩子一起看这首歌的视频,再一次泪奔。这一次,内心除了夹杂了儿时的感受外,更多的还有对孩子将来要远离自己的无限伤感,或外出读书、或成家立业,终究会向一定的远方走去,尽管这个走的时刻不确定什么时候到来,但我想尽可能的不让孩子寄宿,多一些与孩子共处的时光。也不确定这个远方有多远,可能是遥远的国外,也可能是近在咫尺的省城,但走了出去,就是到达了我们内心的“远方”。老公、大宝也泪眼闪烁,大宝说永远不要离开我们,然后又问几年后就必须离开我们了,看得出来,她对此也是充满很深的不安的。我告诉她,在你想离开我们的时候,就是你必须离开的时候了。尽管这是个无解的、甚至类似谎言的答案,但于大宝此刻的顾虑,就是正解。然后又想起晚上大宝各种事项的有序进行,唯独未能专注弹琴,还得到了我于她后背的一巴掌,真是觉得自己度量够小。此刻看来,这点正常的爱玩心理,在整个人生长河中,又算得了什么,在于父母儿女情长中,又能占几微米分量。真是太不值得。教育就是这样,大道理就着世俗的行为,不咸不淡,但也真的没有滋味,事后还为自己的修为汗颜。最终,读完了尹建莉老师的两本书后,也未能形成自我体系,只记住了“不管就是最好的管”。具体行为的修正,还需要自我与孩子一同揣摩、进步。
(二)
在“简书”这个平台写我的内心,已经成了我无比享受的事情。这是一个于我比较自由、纯净的空间。未告知亲朋好友,想真正成为我反观内心的净地,不带有任何观点的纠结、不带有任何情绪的躲闪、不需考虑任何人的感受,直达思想的深处。像是闺房,守得住这个难得的界限。在这里,只有我的小群,6个剽悍行动营认识的老铁,很好。没有他人的窥探、干扰、寻根问底,很清净。
我的办公室的一个小伙伴说,现在不再在朋友圈发任何东西了,因为现在朋友圈里,想加的不想加的亲朋好友都来了,不想自己的所有行踪都被他们知道。这种观点与我的朋友圈观念出奇一致,我也是从最初的每日必更新,到近一两年的不活跃,然后几近消失。想在潜水层安静的活着。也忍不住有哪个时刻,写了个觉得还不错的想法,想告诉某个好友。也有写了觉得还算温暖的亲情,想告诉某个亲人。但在即将告诉的那一刻,还是犹豫了,就像最初的QQ、微信一样,从最初的畅所欲言到越来越多顾虑后,变得欲言又止,终归不再言语。貌似一片片净地被泄露后,神秘不再,继续耕种的灵气与动力也无从寻找。
于是,还是觉得暂且让有限的思想在这里安家,待到花开四季时,待来与他人分享,也许也能换来他人的尊重与理解。在以倾诉为主题的简书世界,自我感受应当首当其冲。遵从内心,听从内心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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