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伴洗完澡毕,今夜孟予唯主动打了两盆洗脚水,二人舒舒服服得泡上了脚。虽是十分惬意,但对这个最亲密的枕边人孟予唯却一时不知怎么张口。倒是满脸皱纹的她,发挥尽了女性的感性之面,三句说过去,两句哭现在这一意外之喜,按理说孟予唯应该动容不已,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对于失去记忆的他,尽力听着老妪断断续续的叙述,挣扎着给自己找回些记忆的碎片。
原来外人的眼里,(毕竟此时孟予唯就是外人的视角)他们的家庭是个幸福得让人羡慕的中产之家,孟予唯和老伴是大学教授,生下的两个儿子也是优秀得发光,大儿子医术精湛,积攒许多浮屠,移居瑞士那个雪山众多的美丽王国,小儿子也不差,却在想法上和大哥迥乎不同,他爱艺术,爱做骑上摩托远赴新疆的背包客,享受自由的感觉。
医术和艺术读音小,差距却大,弟弟在家人的爱里肆意生长,大哥却中规中矩渴求安稳,这次老孟的离世让他们再次聚头,兄弟情从未变质。
老伴的声音缓慢而催睡,终于老孟落下句:“嗯,我先回房休息咯,明天再说吧。”就匆匆上床,很快他就被席卷来的困意盖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清晨阳光洒入房间,是老孟最喜欢的时刻,孟予唯揉揉惺忪的双眼,走去刷牙,虽然被昨天的闹剧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日子还得过。本算大大咧咧粗线条的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了一秒的神:昨晚的错觉好像不是错觉,自己好像,真的是,年轻了些!头上的皱纹少了几条,脸色和昨天葬礼上那个惨白的孟予唯也截然不同!莫非,真的,青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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